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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摇摇头,希望是靳菟苧想的这样吧,若是他想的那样,怕是靳菟苧的比赛会有他人作祟。轻叹,靳菟苧已经换好衣服进入琴房,房内传出些微舞步打在木板上的清响,这几日靳菟苧都在勤学房埋头苦练,一心准备盛典,之前的出逃失败她闭口不提,花解语也不知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
不,不会有其他的可能,靳菟苧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参加金秋盛典,获九和使。想到这儿,花解语缓缓勾起一抹笑,抬脚往外离去,他要回阁楼去吩咐下人精心为靳菟苧准备甜点,靳菟苧这么乖,应该得到奖赏。
九月十一,距离靳菟苧登台比试还有一天,在勤学房苦练的靳菟苧被靳老夫人派来的老嬷嬷强势带出,“嬷嬷,劳您去回禀祖母,菟苧心领了祖母的好意,便不过去……”
“怎么,你现在连祖母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外间,靳老夫人在靳繁霜的陪伴下走进勤学房,靳菟苧连忙向祖母问安,老夫人还未开口,靳繁霜接着道,“如今你还没能凭着金秋盛典出风头,连嬷嬷都不能请你来,今后若是得势了,指不定要在府内横着走!”
靳菟苧僵住,好在老夫人轻拍了一下靳繁霜的手,带着宠溺呵斥靳繁霜,“我看呀,你这丫头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横着走了!”
“祖母怎么帮着靳菟苧说话!明知我和靳菟苧不对盘,要不是为了祖母,我才不会来请她,现在祖母还嫌弃我,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呀,牙尖嘴利,祖母说不过你。”靳老夫人哪是说不过,不过是宠爱靳繁霜罢了,老夫人对着一旁的靳菟苧道,“三丫头跟上来吧,祖母的面子你总不会不给。”
“谢祖母。”花解语给靳菟苧拿来鞋子,靳菟苧换下了舞鞋,这才跟在祖母和靳繁霜身后往祖母的院子去。
庭院里,香味四溢,靳老夫人刚进来,在院子里等待的二小姐靳素秋便从位置上起来相迎,“祖母,大姐姐,三妹妹。”
靳菟苧点头,看着院子里的一桌子菜,这才意识到祖母是要在露天下用膳。
“三丫头随便坐,今日就我们祖孙四人为你比赛小聚,不必拘束。”靳菟苧应声在最外面坐下,清风朗日,美酒佳肴,没有沉重压抑的礼数,没有客套虚假的问候,靳菟苧一时恍惚,原来在祖母这里也能见到如此放松的一面。
桌上,不知靳繁霜说了什么,祖母被逗笑,一旁的靳素秋也用帕子捂着嘴浅笑,却不小心将酒杯打翻,酒水打湿祖母的袖子,靳素秋的脸骤然刷白,她抖着唇,正要请罪,祖母却不甚在意地道,“无事,你也要多向靳繁霜学学,将身上的小家子气都消掉。”
靳素秋松气,大着胆子道,“那让孙女赔罪,亲自服侍祖母换衣。”
“嗯,有心了。”
靳老夫人和靳素秋去房内换衣服,靳菟苧还停留在刚刚的那一幕,祖母笑着对靳素秋说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慈祥,她本来以为,这样慈爱的目光只会在面对靳繁霜时才会出现,原来,祖母也是爱着靳素秋的吗,那自己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靳繁霜打断了靳菟苧的目光,“祖母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和靳素秋如此畏惧祖母,有多伤人老人心,知道吗?”
靳菟苧迷茫地摇头,这副模样让靳繁霜咬牙切齿,她细长的手指指着靳菟苧,到底没有做出国际的举动,她又将手指收回来,语气冲冲地道,“都是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人!不能因为祖母的强势,便觉得祖母是不能亲近之人,便以虚情假意来糊弄祖母!”
“我、我没有……”
“你有!”靳繁霜恨恨道,“你是,你的混账父亲更是!”
靳菟苧无法回,一时间只有微风轻拂,靳繁霜的气满满平复了一些,从屋内传出些微祖母的浅笑,靳繁霜柔和了眸子,像是对靳菟苧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祖母从来都是色厉内荏之人。”
“就像深海之中坚硬似铁的河蚌,一身硬壳无一物能摧毁,然而在坚硬之下,是最柔软的,毫无屏障的心,即便是沙子,也能将她伤到泪流不止。将军府内的所有人都像是这些沙子,祖母一面用自己的身体为我们筑起坚硬的避风之所,一面用最柔软的心来对待孩子,被伤到皮开肉绽,沙子最后成为皎皎珍珠,却没有一人念及祖母的付出。”
“祖母老了,褪去坚硬的外衣,其下是一颗渴望真情对待,家人关怀的沧桑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