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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笔的截面积与空间相交，共同形成了我们认知的质量。”郑加一赞许地看着他，“截面积与空间，缺一不可。光子没有与空间相交，我们就观察不到质量。”
“这与我们这个频率计划有什么关系？与我们要讨论的第二波攻击又有什么关系？”李安妮听着三人越扯越离谱，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郑加一看了李安妮一眼，“这真是说来话长了。你们现在知道了物质波的本质，应该不难理解物质的频率。但还有些东西，更难理解。”
“你说。”李安妮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
今天本来是她休假。对心灵学家来说，就算末日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心灵的平静。
“下面我说的，是大胆假设，还需要小心求证。”郑加一又喝了一口水。
他今天出了一身的汗，额发都湿了。
“我们所理解的能量与物质在本质上都一样，就是这支笔。”他又把玩起那支签字笔，“当这支笔与我们的空间发生实质相交时，我们就观察到了物质。当它贴着空间的外表面，我们就观察到了能量。”
他将笔远离画册，“不然的话，什么也观察不到。”
“不难想象，真实的世界不止一本这样的画册。”他举起那本画册。
“人们很早就注意到一个常数，它等于光速与经典理论下第一电子层电子速度的比值，这个常数就是精细结构常数。”郑加一看向陈湛，“陈湛，你想到了什么？”
“它不是···光速与第一电子层速度的比值，而是···签字笔在与空间相交前后，转动速度的比值。”陈湛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郑加一赞许地点点头，“当签字笔与我们的空间相交后，发生了一些变化，速度变小了，波长变短了，产生了质量。这一切，是我们这个空间的属性决定的。
“不同的画册，这个比值会不一样，这就像是频道一样。而我们这本画册，就是137频道。”
郑加一说完，坐在自动转椅上，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
“攻击是来自其他的画册吗？”李安妮问道。
“嗯，”郑加一望着天花板，手指一下一下扣在扶手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意识似乎可以在不同画册之间穿梭。我猜，那本画册上的文明比我们要高级一些，但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高级。
“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我们。精细结构常数并不是个整数，因此我们这本画册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搜索到大概是徐詹姆老师启动了什么，才暴露了我们的存在。”
“现在该怎么做，组长？”李安妮轻声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组长”，让郑加一有些受宠若惊。
唯心主义者对唯物主义者的尊重，总是来之不易。
“等明天徐老师的那台装置运来以后，咱们再讨论一下。”郑加一忽然抬起头，“你们联合会应该有给我安排住处吧？”
“组长，我以为你要睡在办公室了。”陆新咧嘴一笑，“就是嘛，末日也没什么可怕的，睡觉要紧！”
“你来的时候，看到那座金字塔了吗？”李安妮问道。
“萧维告诉我说，那是古代国家科学院的旧址。”郑加一想了想，“现在是信息存储池吧？”
“也是存储我们联合会员工的宿舍。”陈湛站起来，“走，我带你去。”
“住在金字塔里？”郑加一扶了扶眼镜，心想那似乎是一种很原始的建筑，“里面有房间助手吗？”
离开了小庄他感觉像没了左右手。
陈湛点点头，“有，如果你管它叫助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