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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的身形来回飘荡,施展出的乃是飘渺峰水云步,步履轻盈,若云浮,若点水,脚下灌有柔劲,往往能够在消耗极少真气的情况下,进行大肆的跳跃躲闪。
趁着闪躲之际,她手中可是一点没有闲着,五指灵活地不断旋转着掌心的银棍。
行云借韩冕之力停下退势后,深吸口起,略微平复胸中气机,再次仗剑上前。
韩冕与杨戍相视一眼,方才几招之内,陆卿仅仅出手一次,但实力已然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两人运气提神,随着行云一道冲出。
怎料陆卿根本没有想要躲闪的意思,面对行云直刺胸口的一剑,陡然攀升的真气运作起来,持蓄势的银棍振臂一挥,直接砸到风巽剑的剑身之上。
这一击可谓有不下千斤之刚劲,碎玉断石,摧筋断骨,硬生生弹开了风巽剑的刺击,行云闷哼一声,握着剑柄的掌心顿觉酥麻,险些把兵刃脱手,连忙蜷缩身体,往旁边翻滚,卸掉余力。
韩冕抓准时机,雄浑白色真气外露于体,汇聚于右拳上,如猛虎扑食般腾跃而上,向陆卿轰来。
杨戍提枪,接替行云的位置,从正面直接攻过来。
陆卿两眼上下一晃,左脚微提,往前扫去,两掌后推,两掌身下如撕裂开一道无形的口子那般,无数真气皆泄露在外,层层相叠,源源不断地汇聚至手掌上,掌上有丝丝缕缕的金纹浮现,继而颜色加深。
半空之上的韩冕生出几分毛骨悚然之感,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形一旋,再借一道力,直冲而下。
陆卿两掌一齐拍出,脚下升起一阵气机涟漪,掌前释放出的那股真气好似莲花盛开,在途中直接绽放。
自那莲花爆开掀起的余波如浪涛涌起,把韩冕与杨戍两人一并掀翻倒地,韩冕更是在空中直觉刺目耀眼,莫名袭来的斥力把自己弹开。
陆卿收掌,把玩着手中银棍,听着心中那激荡不断的剑鸣声,胸口的气海穴似怒海翻腾,搅得自己心神摇曳。
方才那一掌算是让自己禁锢已久的剑心重新焕发出锋芒,脸上正是这时浮现出一股强烈的兴奋感。
行云撑着身躯再起,韩冕卸掉头盔以及碎得七零八落的铠甲站起。
陆卿淡然开口,指了指趴在地上咬牙起身的杨戍,淡然说道:“他太弱了,这种半吊子还是不要来得好。”
就在她说完时,一道弧形青锋呼啸而来,行云两指合并,正御剑催动风巽发出凛冽的剑气。
来不及施法的陆卿一个空翻,青丝盘绕脸庞,衣摆悬空打转,落地后紧跟着暴退,她收敛神情,多了几分肃然,方才半空之中隐约看见了行云眼神中少有的凌厉。
陆卿啊,陆卿,你是真该庆幸呢,这三个人里面最想把你置于死地的,正是你的二师弟啊!
她无奈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无奈的自嘲冷笑,既然如此,咱们也别留手了。
“行云,二十七年,你若真能抛去在飘渺峰的二十七师兄弟情谊的话,我奉陪到底。”她两袖微微鼓起,手持银棍指着行云,一个简单不过的心障,自己居然同它斗了如此之久,笑话。
这或许是自己多年在外的老毛病了,看过太多的话本,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然而互为相知的人却甚少,山上的几位师弟与师尊,还有如老杜这般的知心好友,她看得极重。
可当行云站在对面时,陆卿与可立一样心里尚有一道坎过不去,而行云次次出招不留后手,他肯定是克服了这道坎。
斩情断念,行云没有其他选择,要么打败自己活下去,要么被自己带回去。
“陆卿只管向你讨回那三剑!”
她眉眼凌厉,手中旋转的银棍停下来,两旁刻纹突然伴着内置机括随棍头棍尾转起来,本就两寸之上的棍子突然伸长一倍。
银棍突增后不断抖动着,脱离陆卿的掌心,直冲云霄而上。
腕上所系流苏轻拂,陆卿手腕微微摇晃,真气由体内汇入几道红线之上,染红为金,挣断了流苏,如一条条恣意伸长的匹练般飘拂上天。
黑云现身天穹把皓月掩盖,它不断翻滚,聚而又散,如同内有腾云驾雾的蛟龙般,云层之中隐隐有电弧闪现。
一道霹雳而下,银棍坠地,如孔雀开屏般一分为四散开,化为金线的流苏萦绕在其周围,流露金光依附于银棍之上,将四根串联起来,化作四根银骨的巨扇。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说嘴边一麻,皆是瞠目结舌之状,行云御剑的两指不由得颤栗一下,绝望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