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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话,儿子全听到了。
李平进屋对二老说:“爸爸,我真心想啊,你早点搬过去,有温泉泡澡,恢复好了,准备接手金牛山金矿啊。”
李江何曾不想啊,一股心血冲到了脑门,担心起儿子的性命。
他心里清楚,孙堂有斌爷撑腰,护矿队的赵林和矮个子也不好对付。
父亲很无奈,耷拉着头打断儿子的话:“别墅,我是不会去的,金矿的事,更不想插手,平平淡淡过日子,有啥不好?那伙人你惹不起,哎——”
见李平又要说啥,父亲突然暴躁起来,大声吼着:“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我没你这个儿子。”
儿子扑通跪在炕前,冲父亲喊道:“我会证明给您看的,那斌爷,早喊我爷了。”
李江哪肯信儿子的话,真把自己当三岁的孩子了,丢几块糖就信他的话了?
心狠手辣的斌爷,早就埋在李江眼里,他瞅着身单力薄的儿子,别说是斌爷和赵林了,连那个矮个子都对付不了,干嘛要说大话。
几句大话,就能吓退孙堂,乖乖把金矿交出来?
父亲坐了起来,硬着口气说道:“你安心在建筑公司干,我和你妈就放心了。那个斌爷,你是惹不起的”
李江要来了田妈女婿于建的电话,要他看好儿子。他哪会知道,于建的小命握在儿子的手里,哪敢和他透露一句真话啊。
自打来了建筑公司,李平只干了两三天搬砖的活儿,成了珊珊的私人医生,待在别墅里,给女孩排毒素。
李江恢复了记忆,走路不硬朗,毕竟在炕上躺了7年,恢复起来要有一个过程,儿子心疼起了父亲。
在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能惹父亲生气,火气攻心病倒了,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父亲倒下了,接手金矿的事可就泡汤了。
为了让父母放心,李平搬砖扛水泥包,总要拍照片,让于建或者田英给父亲看,配合父亲康复。
情绪也是病啊,要让父亲开开心心康复,多多走路,自己夺回金牛山金矿的希望,才会越来越近。
瞅着父亲那害怕的样子,李平真想告诉父亲实情,那个让他害怕了一辈子的斌爷,让自己一巴掌打趴下,跪在地上喊自己是爷爷呢。
他想到道长的话,不得不把到嘴边字的话,重新吞进肚子里。
他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父亲亲眼看到斌爷喊自己爷爷的场面。
这机会不就在眼前吗?斌爷现在就在闭牛山金矿,让他过来一趟不就是了吗?
李平要给父亲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去了车里,给斌爷打了个电话,我这有点麻烦事,你过来一趟,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斌爷接到电话,哪敢怠慢。一听是麻烦事,一旁的珊珊急了,硬是要跟着一起来。
按照李平发给他的位置,他俩一会儿到了街门口。
李平的村庄——李庄。
李平的家成了全村的焦点,门前停了一辆法拉利f8,又来了一辆悍马。
更让全村人不解的是,海山市第一拳王斌爷领着一个细高个儿女孩,下了车。
李庄的位置,处在三角形的顶点,距离金牛山金矿和闭牛山金矿差不多一样远的路程。
村治保主任急急忙忙凑上去套着近乎,斌爷压根儿没正眼看他。
治保主任慌了手脚,村子里出了大事了,惊动了斌爷,躲在墙角小声给书记打去了的话。
书记拽着村主任一会儿到了,瞅着李江的房子,两人几乎是一同说出了口:“这个李老大,躺在炕上也不让人省心,干嘛要拿棍子捅天呀?”
跟在后面的治保主任,随和着说道:“就是呀,他不惹事,咋会把斌爷引来?”
书记和村主任倒是在金牛山金矿见过一次斌爷,紧忙递过烟,温存笑道:“斌爷,您这是”
斌爷倒是好眼力,一眼认出了书记,摆了一下手,示意让他回去。
书记瞅着斌爷略带笑意的脸庞,猜想着不是来干黄鼠狼进鸡窝的事,点头笑着,后退到了墙角的拐弯处,要偷偷看个究竟。
斌爷摸出兜里的电话:“大哥,我到了。”
李平的街门口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声,斌爷下了车,看热闹的人都躲到墙角处。
听到“大哥”这两个字,书记和村主任相互挤了一下眼角,噘着嘴低声说道:“这大哥是谁呀,不会是李老大吧?”
“看到你啦,进来吧,东边第一个门。”电话里一个男人冷言冷语地说道。
治保主任凑了过去,贴近书记的脸:“是去李老大家的,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两扇落了黑漆的门,吱扭一声开了。并且,这门是斌爷亲手推开的,身后跟着那个女孩。
进门后,斌爷转过身来,轻轻把门合了起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这一切的慢动作,没能逃脱过书记的双眼。
顿时,躲在墙角的人全都冒了出来,唧唧喳喳又倒过来了嘴,幸灾乐祸瞬间变成了同情。
“这李老大,就是李老大,真没想到啊,熟了的麦穗低着头啊。”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旧交情蛮深的,斌爷是个重情分的人,真看不出来啊。”
李江瞅着院子里,斌爷果真来了。
真是怕啥来啥呀,儿子刚刚说完把斌爷打趴下来了,还跪在脚前喊着叫他爷爷。
真是窗外有耳啊,是哪个挨千刀的走漏了风声,窗的后院是田妈,该不会是她。
可又一想,李平说过的那些话,得罪了田英,人家给送来了一堆木板块儿,儿子那尖薄的嘴,没说一句入耳的话。
哎,现在说啥都晚了。
斌爷上了三个台阶,轻轻敲了三声。
瞅着斌爷进了屋,李江沉下了脸,两眼发呆,半张着嘴。
他打量着儿子一眼,哆哆嗦嗦地说道:“斌爷,这——这一切的,都朝着我来吧,与儿子无关。”
李平站在锅台一边,悠闲抽着烟。
斌爷一个快步,靠近了炕边。
李平的父亲李江僵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替儿子扛住一切。
即使把自己打废了,也要保住儿子。老大老三都是闺女,李家的香火不能断了,把生孙子的担子,压在李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