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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他吃过很多苦，有过很多痛彻心扉的时刻。
但没有任何一次，能够与此刻的痛苦相比。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毁灭性打击！
像是有一股无敌的力量，要摧毁他的意志，撕碎他的灵魂，然后彻底将他从这宇宙间抹除！
四牛知道，这是天道给他的考验！
田飞龙在羊皮卷里说过，借天大阵会给人带来非人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便是天道给人的考验。
只有经受住考验，才有资格利用天道之力来修行！
如果经受不住，轻则伤残，重则灰飞烟灭！
所以这个时候，四牛心里不能出现任何消极情绪，比如害怕、后悔、退缩。
任何一点消极情绪，都会被天道之力察觉，然后因为失望而降下惩罚！
“后悔？害怕？退缩？”
“呵呵呵呵！”
强忍着痛苦，四牛狂笑：“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些词汇！”
“天道之力又如何？”
“若非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是非要借你来修炼！”
“所以今天，要么你服我，要么，你弄死我！”
四牛越说越狂。
同时心中不断回忆着前世今生那些在绝望中不懈抗争的时刻！
于是，他的心性越来越狂，越来越傲！
“哗！”
突然，异象再起！
本来闭着眼的四牛，发现眼前的黑暗亮起了一点白光。
圣洁到极致的白光，开始慢慢扩散，直到照亮他整个意识世界。
然后，那白光又朝着四牛的身体内部蔓延。
于是，四牛能够内视了！
他看见了自己的骨骼肌肉，看见了五脏六腑，看见了纵横交错的经脉以及丹田。
田飞龙说的没错，他这种废才的经脉和丹田，是残缺的。
那一条条经脉，遍布破口和断裂，而那丹田，更是灰白一片，像是一块死气沉沉的石头。
可就在这时，那流入他体内的白光，像是实质的水流一样，主动包裹了所有残缺的经脉，让所有经脉变得完整。
最后，那白光又笼罩了他闭塞的丹田。
“咔嚓！”
本来灰白一片的丹田，突然一震，然后所有灰白消失不见，只剩一片空幽无限的空间，在那白光的包裹下不断飘摇！
与此同时，四牛身体之外，一条条白色灵气正从那透明玻璃般的虚空钻出，并朝着水桶中的四牛游荡而来。
而当第一丝灵气涌入四牛体内时，四牛急忙按照天玄门给的功法进行修炼，一遍遍淬炼涌入体内的灵气，将其变成自己的力量！
而在这期间，四牛意识深处那种毁灭性痛苦也已经消失不见。
废才的他，已经在成功修炼了，而且修炼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天地间起了大风。
小院儿外的积雪被扯起，在小院儿上空纷扬。
可却没有一片雪花，能够落在那五米直径的球体空间上。
而那空间里的天地灵气也越来越多，到最后，整个五米空间已经变成一团乳白的云雾。
云雾中心，四牛的身体正在疯狂地吸收着这些天地灵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五米空间里的所有白气，已经全部进入四牛体内。
本来坍缩的空间也恢复正常，小院儿重归安静。
只是那一团大火已经熄灭，大火里的灵石也燃烧殆尽。
同样的，那颗银杏树也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精华，变成了一颗枯树，树上的灵石也消耗殆尽。
那埋在土里的灵石，以及放在地面上的灵石，还有泡在浴桶里的灵石，全都消耗一空。
连那些连接所有灵石的银线，也化成了灰烬。
四牛还闭着眼，静静坐在那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变得一片污浊，而四牛全身的皮肤，却相比以前变得光滑通透很多，甚至有一层细微的光芒在体表附着，看上去像是白玉打造。
他的眉宇间，也多了一抹神圣之意！
他唇角勾着淡笑，意识还在进行内视。
只见那空幽无限的丹田空间里，多了三道白气凝结而成的匹练。
三道白练，像是活着的游龙一样，在黑暗里时而钻出，时而隐没，给四牛的心中带来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强大力量感！
“田大叔果然没有说错，这借天大阵启动一次，所能达到的修为堪比常人数年！”
“我这第一次启动，竟然直接达到了练气三重！”
感受着那神圣的力量感，四牛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