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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牛在山丘前落下。
“这一套怎么样？爽不爽？”
仰望着三米高处的武苍，四牛笑问。
武苍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极为虚弱地道：“我，我快要死了。”
“你到底，是不是幻月宗的卧底？现在，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
他虽然心里认定四牛是幻月宗的卧底，但更想让四牛主动承认。
“你想多了。”
四牛失笑：“我不是幻月宗的卧底，我就是我，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平民。”
武苍目光震颤，无法相信。
“这怎么可能？”
“如果没有幻月宗的培养，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性？”
“连姓氏都没有的平民，又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修为？”
听着这两个问题，四牛有些生气。
平民，就不配有修为吗？
“心性是天生的。”
他回答武苍：“至于天赋，我确实是废才天赋，不过我运气好……”
“也不能说是运气好，我的修为，是靠我绞尽脑汁，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算计来的！”
“就像这黑蛟拳套、那长虹剑，还有我的干娘练霓裳、刘彩蝶，我的小朋友陆仙儿，都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起来的。”
“呃……也不知道你懂不懂，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要死了。”
“接下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九绝剑法！”
“剑来！”
说完最后一句，四牛头也不回地伸手。
远处那长虹剑便自动出鞘，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他的手中。
一股强大到几乎要冲破四牛精神控制的力量感，在其心中涌现！
就好像，此刻他手里的长剑，是一头几乎失控的猛兽！
四牛知道，这是因为他的修为还不够，导致无法完全掌控这宝剑。
“嚯！够劲儿！”
他感慨一声，然后跃入空中！
“看好了！绝情绝爱！”
他对着陷入山丘的武苍大喊，并用出《九绝剑法》的招式。
然后双手握住剑柄，斩下！
“哗！”
一道直径十几米的半圆形弧光在空中迸现，朝着武苍所在的山丘斩了下去。
大半个山谷被照亮。
而武苍，却没有看那弧光，而是在看着四牛。
今夜没有月亮，夜色浓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四牛身上跳动的白色灵气，像是月华凝练的衣裳。
“七岁。”
“仅靠心机，便能打破废才不能修炼的定论？”
“并笼络了练霓裳和刘彩蝶为其保驾护航，更是让刘彩蝶不惜家底地赠送宝物？”
“这是什么样的心机？”
“这是个狼灭！”
武苍在心里感慨着四牛的可怕。
然后，弧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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