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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抬头看不到云。”海老话里有话。
“哦……哦？”
韩芸汐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连忙打开车窗，望向窗外。
是啊，晚上没有云。
“那……那意思岂不是说，抬头看到的，不是云？！”韩芸汐眼睛瞪大。
海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韩芸汐说话：“抬头看不到云，看到的是啥呢？太阳吗？月亮吗？星星吗？”
韩芸汐不说话。
海老看向韩芸汐，笑问：“小姐，你觉得会是什么呢？”
韩芸汐张了张口，道：“太阳吧……”
“可是现在没太阳。”海老指了指窗外。
韩芸汐心跳加速，又道：“月……月亮。”
她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可越是憋着，她心跳的越快。
她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她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可阴天的话就没月亮了。”海老摇了摇头。
韩芸汐吸了口气，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星……星星。”韩芸汐支吾道。
海老摇头，道：“阴天也不会有星星。”
韩芸汐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道：“海老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海老意味深长地看着近乎崩溃的韩芸汐，叹了口气，道：“抬头就能看到的，一定是云吗？”
韩芸汐抱着头晃来晃去，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海老道：“抬头就能看到的，是天啊。”
瞬间，车内安静了。
窗外的车鸣声此起彼伏，可是却进不了韩芸汐的耳朵。
现在的韩芸汐，耳朵里一直在回荡海老的那句话：抬头就能看到的，是天啊！
“不会的！不会的！！”
韩芸汐疯狂摇头，“才不是天！才不是天！！”
韩芸汐自欺欺人地大喊，迎上的却是海老那充满智慧的眼神。
在海老面前，她就是个孩子，根本藏不住秘密。
“停车。”韩芸汐颤抖着说道。
“这……”司机犹豫。
“我叫你停车！”韩芸汐大喊。
司机连忙把车停下。
韩芸汐打开车门，扔掉高跟鞋，提着鞋子就往回跑。
司机人都傻了，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看海老。
那迷茫的眼神，像是在寻求下一步命令。
“看什么？”
海老靠在靠背上，“追啊。”
“哦哦哦！”
司机连忙换档。
“别逆行。”海老沉稳地说道。
“是是是是！”
司机连忙调转车头去追韩芸汐。
……
殷实小区。
嘛都香饭馆。
秦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手里的那张银行卡，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我真是蠢……”
秦天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星辰，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秦天连忙接起来，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声“芸汐”。
“什么芸汐？”
打电话来的是悠悠。
“是你啊……”秦天的语气有些失望。
“怎么听你语气那么失望呢？要不我挂了？”
“挂吧。”秦天声音低沉。
悠悠听出了秦天的落寞，关心道：“秦天，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