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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想明白这些时候,我的脑子就清明了不少。”老李笑道。
秦天问道:“那你想起你是谁了吗?”
“你想起了?”老李反问。
“没有。”秦天摇了摇头。
老李笑道:“我也没有。”
他掂了掂手里的菜刀,“但是我记得我的剑法,它陪了我前半生。”
说着,老李随风起舞,落叶在他的剑舞之中像是伴舞的蝴蝶一样,翩跹而优雅。
“小子,看好了!”
老李一边起舞,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我曾踏梦逐桃花,梦醒不过一场空。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哈哈哈哈!”
这一笑,是释然的笑,是与自己和解的笑。
他的剑舞更加轻快,像是挣脱了枷锁的困兽一样。
忽然,老李踏着枯叶跃向半空,动作轻盈而洒脱,放荡而不羁。
这一幕看傻了秦天,也看傻了躲在暗处偷看的紫蝴蝶与杨鑫龙。
紫蝴蝶与杨鑫龙面面相觑。
“桃李剑歌?”
“是桃李剑歌!”
二人认出了老李的剑法。
紫蝴蝶道:“这套剑法只有两个人会。”
杨鑫龙点头,道:“一个是魔教妖女桃花。”
紫蝴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老李,补充道:“一个是陆地剑仙李尚兵。”
待到老李结束了手中的剑舞,他缓缓落地,像是仙人一样不惹人间尘埃。
“小子,学会了吗?”老李问。
秦天茫然地摇了摇头。
“笨,好好看,好好学,以后,我就是你师父。”老李用刀的平面拍了拍秦天的脑袋。
秦天道:“你要收我为徒?”
“当然,你小子资质不错,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
老李没回答,一掌探入秦天的怀中。
秦天吃了一惊,连忙后退,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老李,这可使不得,我喜欢女人的。”秦天讶异地说道。
老李五指活动了几下,像是在回忆刚刚的触感,这看得秦天一阵恶寒。
“只不过,你的心相比起正常人缺了一角。”老李道。
“我天生心脏畸形?”秦天问。
老李笑了笑,道:“你觉得我说的是表象吗?”
“啊?”秦天一头雾水。
“算了,就这样吧,今天先让你看看,明天再传你。”老李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走向自己的垃圾桶。
秦天道:“哎!你都不疯了,干嘛还睡垃圾桶?来我家睡吧。”
“不用!”
老李拒绝了,“习惯了,习惯了~”
他回到垃圾桶旁睡觉。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门卫大爷突然开口。
秦天吓了一大跳,道:“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门卫大爷没回答,道:“习惯了一样东西,以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会有相关影子,你想改都改不掉。”
秦天见他眼神深邃,还以为他有什么故事,便问:“比如呢?”
“比如,我习惯了睡觉,现在就算是看门的时候也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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