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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嘈杂，耳边私语一般是听不清的。
但是秦天却把杨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杨云那一声“妈”直接让秦天当场懵了个逼。
妈？她？
秦天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公主。
对方站了起来，离开了包厢。
杨云跟了出去。
包厢外。
杨云追上了她，问道：“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我本身就是干这个的。”公主道。
杨云懵了，道：“为什么？”
公主眼圈有些红，抬头看着杨云，道：“你知道我和你爸是怎么认识的吗？”
杨云茫然地摇头，一脸难以置信。
公主擦了擦眼角，回答道：“我以前的工作，就是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为一些单身男性排解寂寞的。
“可是有一次，我接到了你爸的单子，却没想到，竟对他动了情。
“干我们这行的，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绝对不能跟客人产生感情，哪怕是再爱也不行。”
“为什么？”
杨云急切地说道，“只要你以后不干这个了，你还是可以跟我爸好好过日子的！”
公主眼神复杂地看着杨云，道：“因为有过先例。”
“啊？”杨云愣了一下。
公主回答：“我听过太多先例了，有的女人爱上了客人，客人还答应她会娶她。
“于是，每次她都替客人省钱，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凑齐娶她的彩礼。
“结果有一天，她在客人的朋友圈里看到客人结婚了，新娘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贤惠，也……比她干净。”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姐妹，她跟客人结了婚。
“但是，他们这段经历却成了彼此中伤彼此最锋利的刀子。
“每次吵架，她的丈夫都会用她以前的工作来伤害她，而她也用丈夫之前的行为反驳他。
“最后，两个人闹得鸡飞狗跳。
“甚至是在她丈夫有钱之后，她丈夫还出轨。
“可她除了之前的职业别的也不会，她不愿意再回去，就只能忍气吞声。
“即便是她丈夫把别的女人带回了家里，她也没有办法制止。”
杨云听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公主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入行前就立了规矩，绝不会跟客人有任何情感上的联系。”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既然你们不想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杨云近乎崩溃地质问她。
公主悲伤且委屈地看着杨云，道：“因为我们是真的爱上了彼此。
“我是个女人，即便是干那种职业的，我也依旧是个女人。
“我爱上了他，我没法控制自己！
“我明知道不该爱上他，我明知道不该违背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他。
“我可以说服自己，但是我没法控制自己，感情这种事，你是没法控制的。
“就像是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双手，控制自己的双脚，但是你没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激素，没法控制你的荷尔蒙。”
公主回忆着往昔，表情时而微笑，时而悲伤。
或许，过去的那段记忆确实让她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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