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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萧丽昏睡在县招待所的床上。
她和达娃还有救援队的人找了一夜，后来在有关方面的劝说下才回到县城由他们接手继续搜索。
晨光透过房间窗户照进屋里，洒在萧丽身上、面颊上，是那么的充足、温暖。
以至于姑娘热的把被子都踢到了一边。
不知道是床短还是腿太长的原因，一只脚已经探出床尾小半截。
长时间悬空的不适感让姑娘胡乱的移动小腿，却不小心将脚后跟磕在旁边的墙壁上。
大概撞得不轻，疼的姑娘面部一阵呲牙咧嘴。她下意识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嘴里却说道：
“嘿！就是不一样高啊！这是咋回事？”
她做梦了，梦到卓玛。
“这就是牦牛？”
“对呀！”
卓玛答道。
“咋骑呀？”
“就这样子。”
只见卓玛不知怎么一个翻身就上了牛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萧丽。
萧丽照她的样子一个翻身，“哎呦”一声却狠狠摔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萧丽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卓玛，我怎么觉得这头牦牛比你那头要高呢？”
“没有啊！你起来仔细看看？”
爬起来的萧丽往远处走了几步，留出距离认真观察一下，
“是啊，是一样高啊。怎么？”
她嘀咕着。
这回她加了小心，二次打算翻上牛背。
可不知怎么，扬起的那只脚却就是跨不到牛背的另一边，一个晃动让她又一次趴在了牛肚子下面。
“哈哈，”
卓玛开心地大笑起来：
“萧丽，你的大长腿呢？怎么不管用了？让你说我是‘小矮人’哈哈！”
萧丽呲牙咧嘴的勉强在牛肚子下面翻过身，
“嘿！就是不一样高啊！这是咋回事？”
忽然，她发现原本是骑在牛背上的卓玛不见了，接着倏地一下却有个男人翻了上来，仔细一看，竟是，是达娃！
“达娃，”
萧丽惊喜地冲他喊道，
“快扶我起——”
可还没等她说完，又见卓玛冒出来坐在了达娃的前面，后背倚着他。
接着，两人就一块儿骑着牦牛走了，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卓玛！达娃！”
萧丽使劲地喊着，
“你俩等等我，你俩——”
喊声似乎惊到了身边的牦牛，它低吼一声竞跑了起来。
吓得她本能一个翻滚，又是“哎呦”一声，萧丽醒了，是滚到床下惊醒的。
躺在地上的姑娘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绝不能告诉达娃自己准备“入教”的事情！绝不！
2
卓玛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有多久？就这么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那个被白雾湮灭的方向。
“一个没有阳光，又有阳光的地方。一个没有阳光，又有阳光的地方……”
她一遍遍在口中重复着、心里念叨着，直到“塔塔”几声轻吠传进耳里。
卓玛木然地跟在“塔塔”后面。不多时，便又进入了一个洞口。
这回她没有任何感觉：恐惧、疑惑、不安…… 甚至连手电都忘记从背包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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