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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向临的这个性格也是相当无奈了。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说说话，怎么变成对我的声讨大会了啊……”
向临撅着嘴，软糯的声音却是在“顽强”的抗议。
谢晚就伸手去揪她的脸。“我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对着我们你就总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我们惯着你啊。”
“嘻嘻，自己人嘛。”
向临躲开谢晚的手，又扑到谢晚的怀里，搂着她的腰撒娇。
流年抚额。
杜娅翻白眼。
穆丹轻轻地笑。
她觉得，这个小小的战队里，充满着温馨与友爱、以及发自内心的真诚和关切。
这很好。真的很好。
“行啦，回去吧。不然离开得太久了又会引人怀疑。回去之后，我们五个也尽量不要再分开了。随时小心被人偷袭。”
流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往回走。
几人连忙跟上。
向临跑最快，挂在流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就弄出颗车厘子，塞进了流年的嘴里。再讨好地笑。
流年拍拍她的胳膊，没说什么。
那边，几个火堆已经升起。
那些受了伤的人已经不见。还有些“健康”的人也不见了。
估计是陪着他们受伤的亲人、朋友一起离开了。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道理和情感很多时候并不兼容。
穆丹觉得，换了是她自己的话，面对亲人和朋友，也不会下得了手。
顶多就是悄悄走开。
至于为他们解脱什么的……
他们都已经成丧尸了，就是还会行动的尸体，连基本的思维能力、什么感受都没有了的存在。
也许，看着他们还能走动，会好过一点儿？
她也分析不清楚。
走到厉浩他们那边，流年就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些吃的、喝的，分给大家。
现在虽然还没有到晚上，但光线依旧很弱。那没完没了飘着的雪花，除了给人压抑的感觉外，再谈不上什么美感。甚至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大家烤着火，吃着食物，保持着安静。
没有人有说话的欲望。
可安静，并不意味着就会没有危险。
从这儿到北边的都城，道路很平坦、地势也很开阔，只有一排一排干枯、偶尔带点绿意的树木掺杂在白雪皑皑的农田之间。
半夜的时候，警醒的穆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将眼睛眯成了条缝看向脚步传来的方向。
是叶灵。
叶灵蹑手蹑脚地靠近同样被惊醒了的厉浩，蹲下身小小声地道：“厉浩，能跟我去那边说话吗？不远，就稍微避着点儿人，我有话和你说。”
没有熄灭的火堆光线映照下，叶灵的脸像是被精心打扮过，显得格外动人。
身上还换了一套白色的厚裙装，外面罩着件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皮裘大衣。
蹲下来的时候，皮裘敞开，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倒像是朵芙蓉花开。
空气中还隐隐传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在叶灵靠近的时候，就已翻身而起的厉浩，看着这样的叶灵，痞痞地笑。
听到对方的来意，他轻轻给躺在身边、睡得正香的苏小雅掖了掖睡袋的边缝，再斜眼瞥叶灵。
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