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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一大人才。
“大人，您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老几呢？要是我死了，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那得多亏啊。”
穆丹听到许大人叹气，看着他佝偻下去的身形，觉得这老头儿还真是可怜。
为国朝尽忠一生，最终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去，死的还可能是全家、甚至全族，太可怜了。
“是老四。”
许疏双手撑着膝盖，沉声说道。
四皇子、端王爷，自幼聪慧、勤谨，很得皇帝陛下的欢心。皇帝不但有意将大位传给他，还特意将丞相的嫡孙女安排给他做了正妃。
就连四皇子娶的两个侧妃，家世背景也都很雄厚。
可也正因如此，引起了别的皇子嫉妒和不满，各种针对他的手段也层出不穷。
这案子，最后会牵连多大，许疏还不知道。
他只知道，皇帝要是大张旗鼓地清理、那他们就都还能活着；若是皇帝想悄悄地解决，那他们就一个都别想逃得掉。
事涉皇家，没有小事。他不敢去猜皇帝会怎么做。
不过穆丹这小姑娘既然问了，他也就愿意说一说。一是让对方能死得瞑目，二就是让自己心里的郁气也能舒解一二。
穆丹听到许大人说出了是端王爷，撇了撇嘴。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那死者是谁，她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确定对方的身份而已。
知道果然是皇帝的儿子，那么，那个高大健壮、有很大威严感的人就是皇帝本尊了。
看来对方很重视这个儿子，还亲自来盯着验尸，那自己和许大人的命，还真就微妙了。
她撇嘴不屑。顺便感慨一下古代的皇权至上，让人没有道理可讲。
抬手碰了下桌上的盘、碗，嗯，还热着，那就开吃。
给许大人盛了饭，穆丹开口说道：“大人，吃饭吧。要死也别做个饿死鬼。”
许疏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长叹一口气，端起碗吃饭。
这小姑娘说得对，是死是活现在也由不得他们作主，就算是死，也先填饱肚子吧。
于是俩人安静地开吃。
但这种等死的滋味非常难受，让气氛也压抑了再压抑，压得人真的没有多少胃口。
吃没几下，就都放下了筷子。
然后各自捧着茶杯，就这样坐在黑暗的夜空之下。
不知道坐了多久，耳边依稀能听到空寂的街道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很响亮、也很密集。朝着几个方向去的。
俩人对视了一眼。
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两个随从、和两名侍卫，听到那些马蹄声，第一时间就护在了许疏的身前。
许疏摇头苦笑道：“你们护着穆姑娘，尽力保她周全。”
“不用。”
穆丹站起身，活动着坐麻了的腿脚。五月的天，到了晚上还有些凉，她得先舒筋活血。
既然没有道理可讲，那她也不妨一战。
等死可不是她的风格。
可想像中会到来的马蹄声、并没有一道是往这儿来的。
正在穆丹疑惑间，一阵微风吹过。
院子里跃进了十个黑色的人影。
穆丹心里对那位皇帝的鄙夷、自此突破到了天际。
那十个人却没给她时间吐槽，一落地，寒光闪闪的长刀就奔着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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