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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肯定是我跟我哥孝心感动了我爷，我们刚烧了纸钱，他老人家就把给我们零花钱。”
见周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周老太先是信了三分。
可后来一想，又不有些不对劲。
“你刚刚说，你看到你们四叔？
还说你不是放屁，昨晚他不是在你们家等着分家吗？”
“啊？不可能啊，我真看到四叔了，奶，你想想，四叔是不是出去了？
他比我哥先回来呢！”
周老太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
“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跟我耍心眼？
走，带我去瞧瞧。”
“啊？我可不敢。你要这钱，给你就是了。
爷给我们二十多块钱呢，我跟我哥都没敢要，就拿了这五毛。
您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好了，我要去上学了！”
小丫头把钱丢给周老太，撒腿就跑。
反正哥说了，跑，奶奶肯定追不上，跑就完了。
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漏说了什么，应该没有吧？
小丫头有些不太确定。
见周歌跑的比兔子还快，周老太叉着腰骂了几句，这才把钱捡起来。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倒腾着小脚回了房子，在枕头底下把钱拿出来，数了几遍。
她虽然不识字，但是却识数。
几张什么样的图案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少了不少。
“老四……好你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敢偷老娘的钱？”
周老太越想越气，找了个小铁锹，扛着就去了墓地。
到了一看，果然发现一块新土，用铁锹一挖，挖出来一个坛子……
……
周卫华进了城，在百货大楼外头，找了一个空地。
旁边还有几个摆摊的，卖的都是蔬菜水果之类的。
还有几家卖衣裳袜子的。
周卫华觉得有些稀奇，这百货大楼里，可是有卖衣裳的，在这儿卖，能卖得出去吗？
在他选中的空地旁边，是一个馄饨摊子，不算大，是那种用扁担挑着的炉灶。
以前这种就属于是走乡串户的，一边走，遇到谁要馄饨就停下，下了馄饨等给人装了，就继续溜达。
现在找了个固定的地儿，家伙事儿倒是没换，能用就行。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脑袋上的头发，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出走了大半。
围着一个沾满了油污的围裙，此时坐在长条凳上，稀奇的看着周卫华从背篓里，一件件往外掏东西。
看样子，竟然还都是稀罕的东西。
只是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周卫华掏了半天，这篓子里怎么还有东西？
就在他快忍不住想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周卫华停了下来。
地上已经多了三十多件东西。
小到发卡，发箍，大到碰碰球，包装精美的手表，老白干，花露水 ，按照价值的高低，从前到后，摆成了几排。
摆地摊的，他不是没见过，但看着周卫华在不远处，画了三道横杠，又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南来的，北往的，哈尔滨，香港的。
抽烟的，喝酒的，没事街上乱走的。
上班的，遛弯的，急着做饭上菜场的。
都往这边看一看，瞧一瞧啊。
南边来的新鲜货，北边来的货新鲜。
不要你十块八块，也不要你三块两块。
今日开业大酬宾，只要一毛八，最先进的电子表，带回家。
一毛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五个圈，送一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