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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说完转身就去找自己师哥去了,其实也难怪文静没办法移动,即墨寒虽说只有十二岁,可身高近七尺,就算他身形显得瘦而高,不是很强壮,但体重也不会轻,毕竟身高在那,而小文静才刚满八岁,小时候因为身体弱不经风,父母才将她托付给秦城,跟着秦城学习医术,这几年身体才渐渐好转,但还是比一般孩子瘦弱。
一会儿,小文静就拉着师哥进了即墨寒的房间。
即墨寒只听见小文静对来人说道:“师哥,你帮我把他扶起来坐着吧,他虽然暂时没知觉,但师父说了,他是因为中了毒,又在水里泡了一阵,伤了脑子,只要精心照料定能治好的。”
来人应声道:“嗯!放心好了!静儿,以后你要我做什么就去后山找我就好了。”
随后即墨寒感觉到一股热气袭来,显然是在练习中途被叫来的,来人一双手果然是强劲有力,一下就让即墨寒坐了起来,还很贴心的不忘在背后放两个枕头,让即墨寒靠着更舒服。
来人扶着即墨寒坐好后,又摸了摸文静的头就走了。
文静来到床边坐着,高兴地对即墨寒说道:“我师哥是不是很厉害?”
即墨寒用手紧了紧文静的手表示赞同。
就这样,文静一边跟即墨寒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的搅一下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文静终于将粥熬好,盛了半碗放在一旁凉了一会儿才开始喂给即墨寒吃。
说实话即墨寒早就感觉到饿了,一来是他渐渐好转,身体需要更多营养来维系,二来他确实感觉很久未曾进食了。之前二十多天,他始终昏迷不醒,呼吸微弱,没法给他喂食,也不能喂食,怕食物堵住气管就没救了。
文静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吃,即墨寒此时有强烈的进食欲望,太久没尝过食物的味道了,此时感觉这肉就像人间美味,细腻柔滑,入口有如琼浆玉液般令人满足,有梗米的纯香和人参的微苦,对喜食清淡的即墨寒来说本就是一种享受。况且久未进食,对食物本能的一种需求也令他食欲大增。
不过文静就喂了小半碗就停下来了。对他说道:“你现在呢不能一次吃太多了,师父说了,要少食多餐,从现在开始,我每个时辰喂你半碗粥,后面会加一点点肉和盐,但这几天还不行。”
即墨寒嘴角上扬,表示听从她的安排。
于是这一天即墨寒分了八次进食,中途文静让她师哥过来抱即墨寒如厕,晚上又叫师哥过来帮即墨寒沐浴,洗浴出来后即墨寒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手脚能抬动了,终于清爽了。
文静一边整理被子,一边对即墨寒说道:“刚刚那是药浴,我师父说你的眼睛之所以看不见,身体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是因为身体内毒素仍在,损伤了大脑,需要慢慢的将毒素排出来,食参粥和药浴都是固本培元的,目的是激发身体自身修复能力以及增强对体内毒素的抵抗力。”
“以后我会每天熬粥,也会每天请我师哥帮你进行药浴,这种方法虽然对病情好转效果缓慢,但却是最安全的治疗方法。我师父说了,你还年轻,不能使用刚猛的虎狼之药,怕对你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即墨寒尝试着使劲的点了点头,他成功了,他想表示知道了,谢谢!
谁知道文静一激动就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对他说道:“你会点头了?那是不是也会摇头了呢?”
即墨寒试着摇一摇头,但这次他没有成功。
文静安慰他道:“别急!别急!是我太着急了,你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好好调养,一定能复原的,这么多天都过来了,每天都在变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即墨寒又点了点头,这次没那边费劲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现状就跟婴幼儿差不多,完全不受控制,每个动作都要不断重复练习才能协调。
他本是个沉稳且生性豁达之人,这次的遭遇,让他感悟很多,他倒是不急,只是担心母亲得知消息会不会崩溃。
哎!也没办法!人生总是要经历大大小小的风浪的,没有谁永远在母亲的羽翼护佑下过一辈子。
他只希望母亲别太难过,自己好了一定会回去的,想开了这些,即墨寒身心放松,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养伤才是正理。
他虽然不能动弹,但还是感到十分惬意的,有文静的陪伴和悉心照顾,每天过得也不孤寞,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转,唯一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是,每次如厕和药浴,虽然同为男子,但是他不习惯在人前袒露躯体,如果是文静他还好受一些,但文静那么瘦小,都无法扶稳他,更别说抱他了。
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只得忍耐,只希望自己尽快好起来。
每天黄昏,文静安顿好他之后才会离开,次日一早就会过来陪着他,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不知道在这里躺了多久,也不敢问,知道了又能如何?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六个月后的一天,此时,屋子里就剩即墨寒一人躺在床上,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床上练习腿部和手部灵活度,现在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弯曲了,他一直练到有些疲惫了才入睡。
第二日文静如常过来,当打开门看到的第一眼,她惊恐地发现即墨寒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原来他天不亮就醒来开始练习,可能过于疲劳,动作又不协调,所以从床上掉落下来,已在地上躺了一个多时辰了,文静养的鸟他又够不到,只好认命的躺在地上等文静的到来。
此刻他感到浑身发冷,身子不停的发抖,文静急得要命,将一只小手放即墨寒额头上,另一只手放自己额头上试温度,她惊呼一声:“小哥哥,你发热了,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师父来!”说完转身急匆匆走了。
不一会儿秦城跟在文静身后进来了,他将即墨寒抱上床,也试了试即墨寒额头上的温度,好一会儿没出声,他时而皱眉,时而欣喜。
又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让文静准备纸笔,迅速挥笔疾书交予文静,文静看了药方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次发热给师父用药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契机,忧的是即墨寒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这十分考验人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