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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斩首行动的持续进行,已经死了好几个叛乱头目了,与之相关的那些阵营的普通士兵,也随着头领的暴毙而四散奔逃,亲眼目睹这些之后,越来越多的普通士兵,似乎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许多事情。
今日发生的事,根本不可以常理度之,孰是孰非、是对是错似乎界线都很模糊,甚至哪一方是忠哪一方是奸,都混淆不清,但有一个消息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皇帝陛下安然无恙,那个大杀四方的年轻人,并没有真正伤害他们的皇帝陛下。
对于事实的真相,大多数人心中还是有些犯迷糊的,他们始终还不太明白,那个自称叫李寒的家伙,为何会那么善变?
不是听说他是李相家的后人,同时还是皇帝的亲表弟嘛!怎么他行为那么怪异?
整日神神秘秘的戴着面具示人也就算了,兴许是有他不得不戴面具的理由,但他捉摸不透的行为,就真的让人费解了。
据说不久前他还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与皇帝陛下兄友弟恭情同手足一面,转而又差点要了皇帝陛下的命,可没过一会儿,因两个女人的出现,他又突然放了皇帝陛下,现在他又疯狂的击杀,那些行为奇怪的将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哎!真是让人搞不懂,那家伙就是个迷,他的行为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便是现场那些普通将士们,普遍的内在心理了,他们对即墨寒并不了解,连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也难怪他们,即墨寒一向低调,整个南梵国都没几个人敢说自己了解他。
知道真相的人很少,亲眼目睹他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即墨寒就成了一个迷一样的存在。
这次负责安保的十万大军的主将,是北城门驻军的最高将领,相对其他人来说,这个人是个籍籍无名的家伙,属于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那一类人。
当他听说自己的部下有人参与叛乱后,他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也没勇气去皇帝面前请罪,就算带人去救驾他都做不到,因为现场混杂不堪,他对自己的军队已经失去了约束与掌控的能力。
这场叛乱应该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也不会渗透整到整个大军之中,十万大军当然不可能都被人洗了脑,全都参与了叛乱,但保守估计也有一到二成人员,直接或间接的参与了叛乱。
也许是主将的无能或者是主将的不作为,让许多小头目轻视,未参与叛乱的阵营小头目,纷纷选择旁观,无视主将的号令,他们打心眼里就不信任那个徒有虚名的主将。
谁都不傻,现在参与厮杀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参与了叛乱的人,他们心中有鬼,在作最后的挣扎,另一种就是缺根筋的家伙被人当枪使。
那些问心无愧的人,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大乱之中求个独善其身,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观望,不愿意趟这浑水。
即墨寒还带着他的面具小队,继续斩杀锁定的目标,战斗进行到这里,参与斩首行动的每个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就连秦夫人也不例外,她那张原本英气勃勃的脸,已经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了,此时看起来狰狞恐怖。
但他们还没有停下来,因为既定的目标还没有完成,不杀光那些人,叛乱就不算真正平定。
就在他们围杀一个目标时,状态恢复如初的刘承,在禁军的层层拥护之下,重新返回了现场,他一扫先前被即墨寒控制时的狼狈模样,众星捧月般地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他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好,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刘承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一圈,目光停留在即墨寒小队的那个方向,最后他将目光都聚焦在后者一人身上,看到那个可恶的人虽然浑身欲血,却还在奋力厮杀,刘承有些五味杂陈。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并大声喊道:“朕给你们二十息的时间,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朕可以饶你们不死!过时不候!到时候可别怨朕心狠手辣!”
刘承的话言刚落,就有人随后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
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刘承说的话无疑就是圣旨,这很及时的援解了即墨寒那边的压力,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一听说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只要投降就可免死,哪里还有继续战斗的心思啊!
先前死战不退,那是因为他们以为参与叛乱者必死无疑,有活命的机会,谁愿意死战到底啊?
还没等数到第十,就纷纷传来兵刃坠地的声音,可悲催的是,那名小头目,仅仅是慢了半拍,他还没来得及弃械投降,脑袋就搬了家,他的头颅是被即墨寒一刀给斩下的!
即墨寒今天的状态,与任何时候都不同,往常他没这么重的杀心,至少在听到刘承的话之后,他完全可以再等一等的,若那个人仍没有在规定时间内选择投降的意思,他再举刀斩杀也不迟,可是他没等,而是直接一刀斩下了那个人的头颅。
也许是长久以来,他胸中积郁的怒气与怨气都太多了,亲眼目睹今天的叛乱死了太多太多的人,这让他的这些负面情绪都到达了顶点,这些负面情绪就像开阀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的倾泄而出,以至于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使得他在战斗中完全失去了自我调控的能力,他就像一个只有杀人本能的机器一样,没有思想负担,没有怜悯之心,就只知道杀人,虽然这无形中增强了他的战力,但也让他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当最后一个持刀的人被他斩杀之后,他也倒下了,秦夫人惊恐的大叫一声:“寒哥儿!”
没有回应,她快速上前搀扶着即墨寒,所有人也都围了过来,秦夫人看出来他应该没事,之所以会倒下,应该是力竭所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承出现后,叛乱基本已平息,按照秦夫人的打算,是先送即墨寒回到宁静身边,让这对苦命的有情人,第一时间见到对方。
可是在返回密道的过程中,即墨寒一直喃喃的道:“秦夫人!麻烦你们送我去见刘承!有些事情我要当面跟他讲清楚,我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了,从今以后,我与静儿也可以过自在清闲的日子!我与刘承命里犯冲,谁看谁都不顺眼,相看两相厌的人,最好就是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