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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大概是因为日轮镜守护的原因，所以没有被直接蒸发。只是被他体内暴动的雷霆与战斗的余波破开了一个个豁口，让他并没有狼狈的一路果奔回来。
然而没等他说完，青鸾便将大脑有些混乱的他打断。
“那黑色的水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冥河么？落花市已经运转了起来，派出了不少人去调查那传说中的冥河之水。”
“调查不了，以他们的水平估计一接近冥河，便会化为枯骨。”
江川听到青鸾的话，连忙开口提醒。
“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们准备离去了。你说的话我会传达的。”
青鸾眼神出现了几分莫名的神色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却与脑中所想的东西截然不同。
青鸾的话让江川微微愣神，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对方的欲言又止，他或许已经猜到了，这个时候选择离去，大概是因为陈天南突然出走没有回来 ，陈楚楚……
他们的任务也是因此告一段落。
熟悉的别墅，仿佛变得有些不同。
或许是因为别墅的主人没有回来…陈天南已经随着槐树消散在这片天地间，陈楚楚他不知道，或许活下来了吧…
低头看了看犹如心情一般，四处漏风的衣服裤子，江川的眼神闪过几分迷茫与复杂，触景生情的他，心中涌出了阵阵挫败与憋屈。
黑龙没死，冥河没有处理，人还没了……
思绪动荡，他突然感觉喉咙一痒，下一瞬大片鲜红被他咳出，大脑一阵发黑。
大脑发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他，并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感觉自己的状态好的不行，可这已经是第二次无故咳血了。
江川撑在地上，用支离破碎的袖口擦拭着地上的血液，但是仿佛怎么都擦拭不尽，这鲜红的色泽，让他的心中出现了一阵阴霾，这阴霾还在无限放大着。
大脑一阵晕眩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而这些不过是他临死前的南柯一梦…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很孤独，这种无法言说，却压的他透不过气的感觉，令他感觉一阵窒息。
沉默了片刻，他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用力，反复的擦拭着这被弄脏的地面。
嘴角是那抹令人心惊的红。
大脑混沌的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恍惚了起来。
良久，他站了起来。
肩上是那拧成抹布一般的上衣。
“怎么了？是没带换洗的衣服吗？”
青鸾看到江川去而复返，有些疑惑。
“我不走，你们走吧。”
出来的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回到据点并没有令他感觉到安心，队友青鸾说的撤离，更令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已经战败的懦夫。
“你去也没用……”
青鸾眼神有些低落，不敢看江川的眼睛。
陈天南离去的时候告诉过她，让她保护好他的女儿，他走的义无反顾。
陈楚楚是在她的眼前飞走的，她根本阻拦不了。
她只能将这一切默默上报，联系到九龙岭那边不断发生的大动静与异像，她的心中其实早就猜出了一些东西。
“不，我还有机会。”
江川微微沉默，随后与青鸾擦肩而过，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看着天空上初升的太阳微微怔神，轻声开口。
任务失败，日轮镜将会被收回，到那个时候，他就真的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既然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不要走，那就去直面那诡异，不祥，奔袭的冥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