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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安惊讶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章意迟,仿佛听到什么美女跳火坑的人间惨案:“啊?!你喜欢他?!迟迟姐你什么眼光啊!”
没能控制住的音量有点高,前排宋扬立刻回过头:“喜欢谁?迟姐你交男朋友了?卧槽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我失恋了”
章意迟尴尬又窘迫,虽然做好了将这段深藏多年的暗恋放到阳光下的准备,但乍然被围堵,还是有些不适应。
无奈地看眼吴小喇叭,示意宋扬快去工作。
吴安安闭上嘴,完全没心思听章意迟接下来都和她讲了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上午结束,立刻颠颠地跑过来,跟着章意迟:“迟迟姐,我知道附近有个可好喝的奶茶店,还有甜品,我请你呀。”
章意迟看出她心思,正好也有一团疑问想问她,点点头。
阳光穿过摇曳的风铃。
十月的午后,秋意浓得红叶满天。
吴安安不解地看着章意迟:“迟迟姐,你怎么会看上那个魔鬼啊?你这么好看,能力又强,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盛烈哥是长得还不错,不过男人的脸在性格面前不值一提,我跟你说,就他那样毒舌冷血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直男,我一直怀疑他会被自己的嘴贱死。”
章意迟微愣。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看待她和盛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吴安安口中描述的字词,与她认识的盛烈大相径庭,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
瞧见章意迟的反应,吴安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哎,又是一个被盛烈哥的脸蒙蔽的单纯姑娘,不过也不怪你啦,谁让魔鬼出地狱时找了件天使的衣服,我小时候懵懂无知时,也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哥哥,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仙子仙子。”
章意迟疑惑:“你好像很怕他?”
“岂止怕,简直人生阴影!”吴安安打了个哆嗦,“要是你从刚出生开始身边就有一个样样都出色的别人家小孩儿,天天被父母念叨着他的名字长大,很难不产生心理阴影!”
吴安安叹声气,“我能长这么阳光,多亏我想得开,我们隔壁有个和盛烈哥差不多年纪的,就因为人家三岁已经会背好多首诗而他还在尿床,现在一紧张就想上厕所,尤其听到人念诗。”
吴安安握住章意迟的手,小脸严肃:“迟迟姐,我不能看着你跳火坑,我有必要和你介绍一下真实的盛烈。”
“盛烈,披着天使外貌的魔鬼,aka琅琊街一哥,烈火帮无情公子,徒有虚表的街草,五亿小朋友的噩梦。”
章意迟被这一长串头衔搞懵了:“烈火帮?无情?”
“嗨,闹着玩的。”吴安安吐吐舌头,“小时候喜欢看武侠片嘛,我们几个穿开裆裤长大的小孩儿就成立了一个帮会,盛烈哥因为长得帅就被我们硬拉进来充当门面,本来想给他封一个无缺公子的,但一想他压根儿没有心,哪儿配得上这么温润如玉的称号,索性赐他了个无情,我嘛,就是老幺,香香公主。”
说到这,吴安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很中二吧?”
章意迟摇头。
相反,极其羡慕这种能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羡慕参与过盛烈那么多过往的吴安安——小时候的盛烈,不知道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总冷着张脸,高不可侵如居广寒宫?
“对了,我还有个二哥三哥,现在在国外。”提到这俩名字,吴安安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一个自恋得要死,觉得普天下除了盛烈哥没人比他更帅,只有风流倜傥的楚留香才符合他,自封留香公子,还逼着我们喊他小香帅,不过现在干的却是和帅一点都不搭边的活,又脏又累,天天出入战火里拍照,一个从小神神叨叨,觉得自己是庄子转世,应该逍遥于世,取了个别号逍遥,最近不知又跑到了哪个庙里修身辟谷,连网都断了,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章意迟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三个还是小不点儿的男孩子,故作老成,身后跟着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打家劫舍”,拉帮结派。
“迟迟姐,你还是见过的男人太少了。”吴安安说完,严肃地看着章意迟,明明也没多大,却故作成熟地仿佛情场老手,“你看我,因为小小年纪就见识过冷面魔王、花花公子和出家和尚,所以现在找男朋友都冲着他们的反面,可以不够帅,但一定要会心疼人,可以没什么钱,但一定要舍得给我花,女孩子是用来宠的嘛,你看盛烈哥那样子,像是会疼女孩子的人?我都能想象出来他谈恋爱的样子。”
吴安安往后一靠,双手抱臂,波澜不惊地抬起一侧眉梢,目光冰冷,粗着嗓子用低沉不耐的语气说:“你,离我远点,笨手笨脚降智我这边的空气。”
章意迟被逗笑。
不得不说,吴安安模仿得极到位,连盛烈说话不喜欢浪费太多力气、总保持一张空调机脸的小习惯都记得。
只是,她见过盛烈救她于危难的样子。
固执而虔诚地相信,他骨子里其实不是那般冷漠。
“所以啊迟迟姐,如果你俩还没在一起,我劝你趁早放弃。”吴安安抓着她手,言真意切地仿佛盛烈不是她哥,章意迟才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闺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哦不、冷柜,虽然我也很想你当我嫂子,但好男人多的是,我给你介绍其他人啊。”
章意迟抿抿唇,没应声。
低头搅拌着杯里的奶茶,沉默须臾,藏在心底很长时间的疑惑轻声问出:“那他现在,是在兰宁还是北安?”
“这两天在北安,盛伯伯身体不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这边的医院复查,而且身边离不开人。”吴安安叹声气,“所以盛烈哥就辞去了之前大厂的工作,专心照顾他。”
章意迟一滞。
终于知道盛烈为何会在兰宁,做骑手兼职和打理家里的汽修店。
在她失去他消息的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狼狈的男生都是怎么过来的?
章意迟不敢深想。
深入骨髓的痛在这一刻无声侵蚀。
从甜品店出来。
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变色,灰沉沉的云朵压下,犹如给北安笼上了一层压抑的玻璃罩。
北安的秋天总短而快,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下了加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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