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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将他脸上的泥水擦去，让石头坐在凳子上后，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在儿时，两人经常结伴。
上山下水，打弹弓掏鸟蛋，样样都玩。
但有一次秦川调皮翻墙头，不小心把人家家里的大水缸给砸破了。
本想去承认错误，可那户人是出了名的凶。
他自然有些不敢，正当犹豫之际，石头便被人给揪了过去。
石头想都没想就说是他弄的。
结果屁股蛋被打的开花，好几天都不敢坐，却还对着秦川傻笑。
自从那以后，秦川便深深记住了这件事。
对他愧疚，并发誓这辈子要将石头当兄弟，当亲弟弟看！
……
给他换上干爽的衣服，秦川这才长出一口气。
“嗯！这样舒服多了，你呀！要学会收拾自己，脏兮兮的不像话。”
石头嘿嘿的傻笑，嘴边流出些许口水。
秦川也不嫌弃，随手将口袋里的纸巾掏了出来，帮他擦净。
被他这么一收拾，脏兮兮的小石头顿时看起来精神了几分。
单单这么一看，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傻子。
他长得很帅气，只是嘴边时而淌出的口水有些难以接受。
石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高兴的又蹦又跳。
但又怕会弄坏弄脏，做起事来格外的小心。
“谢……谢谢，川哥，好……好看！”
他不在村里，除了奶奶基本上没人会管石头。
不管春秋，他总是那么一身穿的发黄了的衣服。
甚至许多地方都穿破了也不见得换。
“奶奶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今晚在家跟哥吃鱼。”
石头嘿嘿傻笑，秦川转身将盆里的草鱼拿起。
想着去清洗处理一番。
放暑假后，他并没有选择在城市找工作。
而是想着回村帮奶奶农作。
因为从小的环境影响所致，他的话并不多，以致于有些内向。
哪怕是在学校，也很少跟人来往交际。
奶奶却天天念叨着，让他努力，能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等日子稳定了，好在有生之年能看着他讨个老婆回家。
只是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的他，却舍不得因为挣钱与之分离。
所幸在这天，他偷偷摸摸的回来。
“哗啦——！”
水管中涌出清水，他弯腰搓洗草鱼身上的脏泥。
石头在一旁蹲守着。
就在快要完工之时，身后的木门却被人猛地一下推开。
秦川拧上水龙头看去。
来人大约四十多岁，西装领带格外扎眼，不等他询问，男子便急匆匆开口道。
“江老太太在家没？”
男子口中的江老太太便是秦川的奶奶。
见他这般慌张，秦川皱眉开口道。
“奶奶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情？”
“帮……帮帮忙！我……我媳妇在医院，孩子生不下来！”
忽然间，石头嘿嘿一笑，看向中年男子时，冷不丁道。
“你……你身后，有个，很可爱的小弟弟。”
说着，石头竟然还扬起手挥动。
似乎是在跟中年男子的另一侧的人打招呼。
这极其诡异的一幕，让秦川心里发毛。
石头的话一出，那中年男子惊恐万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