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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询问,话一落,耳边便传来李景宴的声音:“贤王府。”
影甩着鞭子,驱马车往贤王府方向去。
马车内,燕喻一脸纳闷,手指着自己弱弱道:“王爷,我家住将军府。”
【将军府跟贤王府离得可远了!】
【这种时候不是该先送我回家吗!】
燕喻心里吐槽,但嘴角却保持着微笑。
“那个毒人,当真不能救?”
李景宴看向燕喻,犹豫开口,那双原本迷离的眼骤然深邃了几分,认真问。
看着眼前的李景宴,燕喻一顿。
【怎又是这表情。】
【今日我也是奇了怪,一看到李景宴这表情仿佛自己便变得不再像自己一般。】
“纵是神医再世,也无能,除非阎王出手肯在生死薄上画一笔。”
燕喻摇头,当即断了李景宴的念想。
虽这么说很残酷,但现实便是如此,她无法欺骗李景宴,先让他有希望再将这点希望掐灭。
没办法便是没办法,纵是他人来,也没办法。
【那人既对李景宴那么重要,卫将他接回府内时,肯定会替他找大夫,恐怕那些见了他的大夫都对他宣告死亡,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若是早个一年半载,毒还未凝吃毒胞兴许还能救,但现在…】
李景宴眼眸黯淡了几分,低头,呵笑一声。
不管如何看,这一张妖孽的脸上布满了伤心与难过。
燕喻心一抽,被李景宴握住不放的手反紧抓着李景宴的手,似在安慰他般。
纵不说话,李景宴也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燕喻的鼓励。
“那毒人是我的老师,亦是前朝丞相。”
李景宴开口,缓缓道。
“前朝丞相?”
燕喻蹙眉,呢喃。
她可从没听过什么前朝丞相,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当初有句话叫文人的天,这天,便是指他。”
“在文人之中,他如天花板,虽不如星移道人那般知晓天下事,能见得不一样的东西,但却是学富五车,不管哪本书哪一页,他都能清楚地知道那一页的内容说的是什么。”
“那一张嘴,亦是无人赢得了。”
李景宴缓缓道,马车一动,窗帘随风掀起,一股凉风透过缝隙钻入马车内。
燕喻认真听着李景宴说话。
【一张嘴无人能赢?那不就是嘴炮王者?】
骤然,燕喻想到刘域方才说的,那人的舌被割一事…
【对于乐女们来说,引以为傲的是能弹奏出各种曲子的手,对拿笔的文人来说,手便是他们吃饭的家伙,对鸟来说,翅膀便是它们最为珍贵的东西,若丢了翅膀,便再也飞不起来。】
【同理,对那位丞相来说,这张嘴再也开不了口道不了话,相当于折断了他双翼般。】
“我五岁时,拜沈丞相为师,入他门下,跟他学习。”
“我八岁时,他一篇《风花雪月》令我父皇大为赞善,且纳入了《文库集》中,广为流传。”
“我十岁时,他出使赵国,仅凭与赵王交谈,不费一兵一卒,便令赵王割舍城池。”
……
李景宴一字一字清晰念着,对于沈立孟当初的丰功伟绩,他记得一清二楚。
沈立孟的厉害,怕是无多少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