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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瞳孔微收，转头，视线落在身旁的燕月上。
她就是再蠢，那也不可能听不出燕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将那些轿夫给…”
燕阳捂住嘴，往后退开一步，腰抵在桌子边缘，手抓着桌子，双腿有些发软。
只见那张与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眸弯成月牙儿形。
对于那些死了的轿夫，似没半点同情般。
“杀人这种事姐姐你早该熟悉了才是，怎会恐惧成这样呢？”
燕月莞尔，轻描淡写问。
燕阳心砰砰剧烈跳动，再次打量燕月。
若是她娘杀又或是她自己杀，她倒是不惊讶，但燕月叫人出手杀人…
这可能吗？
她的妹妹她了解得很，内向又低调，素来不喜欢争抢，所以她才会对她好。
因为她不争不抢，努力扮演着个好妹妹，凡事为她先考虑，正因为这样，她们姐妹的感情才能这么融洽，让外面的人羡慕。
“我，我没恐惧，只是…只是有点…”
“有点惊讶？”
燕月看着燕阳，似知她想说什么般，抢在她之前开口。
燕阳沉默，似在说她说得对般。
燕月嫣然一笑：“我先前不做，不代表我不会，怎么说我也在姐姐与娘身边待了许久，看了许多，也学了几分。”
“杀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想保全自己，就得牺牲别人。”
“你想让燕喻失身，不曾想害了爹，而我伤了爹，现在我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燕月眼神微变，眉头紧蹙，一脸无害的模样道。
燕阳细想着燕月的话，咬唇。
“你，你说得对。”
“想要保全自己就得牺牲别人，那些轿夫死了也好，死了便死无对证，我也不用害怕爹醒来后追查出什么，就是追查，那也只能查到四具尸体！”
燕阳咬着泛白的唇，眼宛如淬了毒般狠辣。
别人出事跟她无关，她只要自己平安就好。
“姐姐这样想便对了，别人出事与我们何关，只要我们好便好了。”
“叮嘱姐姐的事，姐姐可动手了？”
燕月眼一弯，询问。
“明日…明日那些人就会知道爹遇刺一事，会知道爹是因投靠贤王而引人不满。”
燕阳老实回答，在燕月交代完那一刻她就立刻差澈儿去办了。
她已找好人，明日那些人便会散播此事，然后她会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便无人能怀疑到她身上。
“那就好。”
燕月点头，满意道。
“妹妹，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
燕阳骤然想起什么事来般道，抬头，双目看着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