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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累得没力气反抗，更好，她也更省事。
“哎。”
梨儿点头，应道。
老鸨嗯了声，扭着水桶腰与臀部，哼着曲儿离开。
显然，今天生意好，让老鸨很高兴。
江鱼的第一夜卖了个好价钱，更让她高兴。
柳巷门外，燕月从轿上下来时，便闻着这地方有股浓烈的香味，这股香味闻着她又有些泛呕。
而周围，男人搂着女人，成双成对地出入，更有些男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好似想窥探面纱之下她的容貌。
燕月不禁蹙眉，若非她的谢郎在这里面，她肯定立马掉头就走，连一点留恋都没。
她也不明白，李景执怎会选这地方。
燕月被那些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适，这些人不像是那些对她有意思的少爷那样含蓄地看着他，反而是带着赤果果地、有目的地看着她。
但凡从她身边路过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毕竟，京城里是个人都知这柳巷是什么地方，虽有女人来这地方，但不是来捉|奸就是去万象阁的，可眼前这姑娘看起来年轻，不像是有相公，更不像是来抓|奸的。
身边也没带个丫鬟之类的，也不像是去万象阁的。
就冲着这点，可不得叫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至于那些男人们，目的更直接，就想看看这面纱下是一张怎样的容颜，是比他们身旁搂着的姑娘长得漂亮呢，还是丑得不敢见人，所以才需用面纱将脸遮住。
燕月迈着优雅的步子往人群中去，强忍着不适直接无视了那些人的目光，最后站在怡红院内门口，抬头看着上方的牌匾。
只是，这里不像其他青楼那般，外头站着姑娘在那招揽客人，反而冷冷清清地。
虽门开着，但却无人踏入，亦无小厮在外迎接。
燕月带着疑惑踏入，楼内清净，空无一人，仿佛是特意为了她腾出了场子一般。
不等燕月反应过来，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连忙从二楼匆匆走下来，一眼便锁定了燕月，对她出现在这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早就知她会来一样。
眨眼，老鸨便从二楼走到燕月面前，朝着燕月点了点，宛若平日里招揽客人一样对着燕月露出灿烂的笑容，又熟络道：“姑娘，这边请。”
燕月打量了眼前的老鸨，跟在老鸨的身后往楼上去。
这老鸨显然是知她要来，也就是说李景执特意跟她打过招呼。
也就是说，这是李景执的地盘。
老鸨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见得燕月左右望着，嫣然一笑：“今儿个舟游节，便给姑娘们放了假，叫她们出去玩一玩了，若不然一直呆在这，她们也会腻的。”
“今日虽来柳巷的客人多，但在这有十几家青楼，就是一家不开，也没任何问题。”
燕月沉默没回，不过对于自己心里所想被老鸨看透这件事，燕月有些介意。
毕竟，她们才初次相见，她便已看出她心里想什么。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
“姑娘莫要生气，每日上千个客人踏足我这，若是不学会察言观色，我这青楼也不用继续开下去了，我这般说，也只是为了让姑娘放松些，今日您在这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打扰您。”
老鸨继续道，想打消燕月的提防心。
“你家主子倒是安排得挺好。”
燕月浅笑，自没与老鸨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