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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才知，当时不是他心态好，亦不是他对第一没兴趣，而是觉得星移的年纪比他大了好几轮，道术比他高，那不是理所当然地吗？
而他还很年轻，在玄道上还能继续进步，但星移，已经走到最巅峰，无法再进步了，所以他不屑和星移比。
但现在，燕喻年纪比他小，却又比他厉害，令得他无法用理所当然这个借口来欺骗自己。
他每次见燕喻，她总能弄出些他从未见过的新花样出来。
而他每次问，她总是说，略知一二。
但这略知一二的范围，也太广泛了些…
他光是修炼玄道，就花了他所有的精力与时间，但燕喻…
玄道之术精湛，旁人高攀不起，纵是星移在世，也一定无法赢燕喻。
除此之外，那医术也了得、还会控蛊…
虽她一直说略知一二，但知道她的人都知，那已经不是略知一二的地步了，那已超出了他们所会的范围了。
她到底哪来的时间，哪来的精力能学那么多…
无山越想，心里越是挫败。
“王妃说的是，贫道还需多学习学习。”
无山点头，回答道。
“王妃，你还有什么略知一二的长处吗？”
无山嘴巴一快，直接问出了口。
在问完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些什么。
不过，问一下也好，这样他以后见了燕喻会些什么，也不会太过惊讶。
燕喻不明无山问这是作何，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会的也不多。”
“修水管水龙头、抓宠物、通下水道、换灯泡、替人搬杂货再送点外卖…哦，厨艺也还行，还有什么来着？还学了三门外语，精通各种地区的方言…”
燕喻念着，最后忍不住掰扯起手指来。
她都是跟着他师父一起接的活，除了杀人放火有关人命的事她师父不接之外，其他杂活儿只要有钱的，她师父都会接。
接完之后，再拉着她一同去干，平时没开张时，便是靠着这些杂活儿赚点钱过日子。
一下子要她说，她还真记不太清她会些什么。
无山：……
他虽听不懂什么叫水龙头，什么又是水管灯泡，还有什么叫外语，但他却知道，自己这问题问错了。
他应该问燕喻不会的是什么才对。
燕喻说的这些，他一个都不会…
“反正会的不多，而且也只学了一二分的本事，不值一提。”
燕喻见无山目瞪口呆的样子，补充道。
“那有什么是王妃不会的？”
无山吞了吞口水，弱弱问。
“武功、赌运、财运。”
燕喻那黝黑的眼珠子一转，毫不犹豫回答道。
她不会武功，遇见事也只能靠着身上的药粉或符凑合顶一下，若是遇见武功厉害的，她也只能用阵法。
她的赌运，是那种进了赌场后，结果必定是让别人来捞她的那种，逢赌必输的运气。
她的财运，更不用说了，别看她一直赚银子，但她身上也就只有那一点点银子，银子花哪去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一直很穷，她师父曾说过，她是个漏财命，什么都好，唯独财运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