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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了你好几句都没应。”在车上,秦郁白与和月闲谈。
“嗯……”和月沉吟着,还是摇头,“没什么。”
其实在想,他可能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这话题似乎太过逾越,还是不要提起。
“刚才的猪排很好吃。”和月故意转移话题。
秦郁白也不是非要知道真实答案,顺着她的话说:“你喜欢吃就好,你太瘦了,得多吃点。我第一眼见到你,都怕风一吹把你刮走了。”
和月觉得他太夸张,“可能是……遗传吧,我妈也挺瘦的。”
秦郁白没想把话题带着这上头,他知道和月父母的婚姻一地鸡毛,而她妈妈为了摆脱这一切,连同和月一起抛弃。怕她伤心,秦郁白说:“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都已经打理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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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起了个大早,没想到推门出来时,秦郁白也已经起来。
“月牙儿,起得这么早。”
和月笑了笑,和他说早。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
“有点紧张?”秦郁白问。
“有一点。”和月并不是很有自信和底气的那种人,所以面对陌生环境时多少有点不安。其实来秦家时也有,但秦郁白在。
秦郁白总是能让和月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说不上为什么,感觉这种东西总是很奇妙。
“没事儿,你要是在学校里有什么事,你就报我的名字。”秦郁白故意打趣。
“毕业十年的校霸……也能镇住场子吗?”和月语气听着像在认真思考,秦郁白乐了。
“能啊。在京城,还没有我秦郁白罩不住的场子。”
好中二的台词……和月也乐了。
“秦爷爷早。”和月拉开椅子坐下,和老爷子打招呼。
“早。”看着两个人相处得这么好,老爷子松了口气。和月来之前,他还以为以这逆子的性格,恐怕不太好相处。
“待会去学校,东西都准备好了吧?”老爷子关切地问。
“准备好了。”和月乖巧回答。
临出门时,老爷子又叮嘱秦郁白:“待会儿到了学校,见着老师,你得收收你那不成器的调调。”
“哦。”秦郁白只答这么一句,眼看着老爷子要不高兴,秦郁白已经开着车走远。
秦郁白很多时候还是靠得住的,但在秦爷爷眼里,他好像很……
和月低下头,其实没说,但听见了秦郁白的回答。
“以前我总跟他对着干,也就这几年,我们爷俩关系才好了点。”事实上,秦郁白两年前才搬回家里住,在那之前,他们爷俩还是水火不容的局面。所以在老爷子心里,一直还觉得他是个混小子。
和月闷闷听着,忽然抓住了关键点,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这么水火不容呢?总不可能是因为秦郁白的叛逆期到前两年才结束……尽管还没认识多久,她已经在心里为秦郁白辩护。
这话题也太逾越,和月没问出。
没人说话,车载电台知情识趣地放起音乐,是王菲的《如风》。
到学校时,正是上课时间。秦郁白特意卡的时间,因为怕人多,和月不自在。他的助理小吴过来和他们碰面,该做的小吴都已经做完,秦郁白拍了拍小吴的肩:“辛苦。给你发奖金。”
小吴摇头:“那,秦总,我先走了。”
“去吧。”
和月跟着秦郁白进校门,上教学楼,到教室办公室。一切都是秦郁白在负责交涉,和月跟在他身后,只需要偶尔应两句。直到结束。
和月的班主任姓林,是个戴眼镜的女老师,气质颇为温柔,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和月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秦郁白交接完,站起身,像是要走。和月也跟着站起身。
秦郁白愣了愣,说:“那等你进教室我再走。”
和月点头,又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双膝并拢,有些尴尬。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就好像小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舍不得家长。
可她已经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
十六岁在秦郁白眼里,和六岁没什么分别,都是孩子。他真把她当做一个孩子看,一个惹人怜惜的孩子。孩子依赖长辈,再正常不过。所以秦郁白低下头,摸了摸和月的头,安抚地叫她一声:“月牙儿。”
和月想哭。
离开晏城时没这种情绪,到现在,却忽然涌上心头。她吸了吸鼻子,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哭,很丢人。
或许秦郁白发现了,所以始终任由她低着头调整情绪。
被班主任领去教室,和月和陌生的同学们做自我介绍,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位置在靠窗的第四排,和月一坐下,笑容就消失不见。她想,秦郁白应该已经走了吧。
正低头整理书本,忽然听见身边的窗户玻璃咚咚响。
和月抬头,对上秦郁白的眼睛。
她愣住。
秦郁白说:“我走了,月牙儿。”
和月点头,看着秦郁白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灰色风衣的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她慢慢收回视线,不知怎么,感觉心里忽然很重。不是很沉的那种重,更像是满。空空的口袋里兜一块糖,沉甸甸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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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最近约秦郁白出来,屡屡碰壁,实在意外。因此谣传,秦郁白最近铁树开花。
秦郁白到时,就听见他们在那儿议论这事,都是男人,话题从正常开头,变成黄色结尾。
“这不是有对象了我都不信。前两天我还听说有人看见秦郁白带了个女的出去玩,该不是这几天不出来都是在春宵一刻吧。”
秦郁白毫不留情踹了人一脚,“去你丫的。别胡说八道啊。前几天被我家老爷子支使,去了趟晏城,接个人。他年轻时候的战友,去得早,有个不孝子,生了个女儿。那不孝子要再婚,人家不肯做后妈,所以不孝子要把女儿送去乡下亲戚家不管了。那小姑娘写信给老爷子求助,老爷子哪里能容忍,便把人接了过来,还非要我亲自去。这几天带人姑娘到处玩了玩,你们这些人啊,思想可真龌龊。”
他说完,开了瓶酒。
当事人亲自打假,瞬间就没意思了起来。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无趣。
江巡笑着把手搭上秦郁白的肩:“早说了吧,秦郁白怎么可能谈恋爱,他只能当一辈子老处男。”
秦郁白一手肘撞在他胸口,十成的力气,江巡捂着心口一脸痛苦控诉:”你啊你,迟早有天栽女人手里,我就等着。”
“滚蛋。”秦郁白不屑,没想到后来真叫江巡说中,他栽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