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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微微一动,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变小,最后竟然变作了一把黑伞,只不过伞上的装饰物全都被烧干净了,光秃秃的甚至有点丑。
至于拿伞的人,除了秦无双还能是谁。
只不过此刻的秦无双,看起来却有些狼狈,原本散落在兜帽外的头发,明显被烧掉了一部分。
“怎么可能!你居然还活着!”蚊香看的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
“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保养的头发都被烧掉了!”秦无双甚至有点气急败坏。
秦无双向来心高气傲惯了,她哪里会把厄月的这种货色放在眼里,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对手。
但就是这种对手,却险些让秦无双再次在阴沟里翻船,虽说性命无虞,可头发却被烧焦了不少。
对于一个臭美自恋到近乎无可救药的女人来说,这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杨帆知道,这事大了。
随即,秦无双就像是一头失了智的母老虎,哪里还管什么策略跟计划,把被烧的光秃秃的黑伞往地上一丢,朝着蚊香就冲了过去。
一看秦无双气势汹汹的杀来,蚊香脸色大变,连忙举枪瞄准。
“砰!”
一道沉闷的枪声响起,可子弹却打了个空气。
蚊香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瞄准镜,刚才他分明已经锁定了秦无双,可在扣下扳机的那个瞬间,秦无双便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了。
“糟了!”蚊香心中大呼不妙,立刻收枪后退。
但等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秦无双简直就像一个女鬼似的,眨眼间就飘到了他的身前不远处。
蚊香瞳孔骤然一伸缩,不过他的第二反应极快,立刻抡起巴雷特扫向袭来的秦无双。
但让蚊香万万没想到的是,秦无双本来就没打算跟他近身肉搏,在离开还有两三步的地方,秦无双右臂猛地一挥。
就这挥臂力度,天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有多生气,难以想象。
前一秒厄月的人还在纳闷,秦无双难不成是气坏了脑子离的那么远挥臂是在表演什么
可下一秒他们就惊呆了,只见蚊香的脸上冷不丁的冒出五道血痕。
而这五道血痕很快就变深变粗,最后终于是撑不住了,顿时皮开肉绽,画面格外血腥恐怖。
蚊香惨叫了一声,他的脸上不仅多了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五道伤口还贯穿了他的左眼。
“傻子!”玩具枪惊呼一声,立马将枪口转向了秦无双的后背。
但秦无双对此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一样,不但不躲不闪,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玩具枪见秦无双居然没反应,自然顺势就要扣下扳机。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恶风袭来,眨眼间便到了玩具枪的面前。
玩具枪脸色骤然大变,下意识的准备躲闪,小腹上却遭遇重击。
“砰!”
玩具枪“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带血的口水,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只觉得小腹就像在高速公路上被车撞了一样。
杨帆的这一拳,让玩具枪意识到,原来一个人的拳头打人可以这么用力。
玩具枪两眼一翻白,直接就昏死了过去,而且他失去意识后,身体还挂在杨帆的拳头上,画面看上去还有那么一点诡异。
黑纹虎目光一呆,说实话他刚才甚至都没看清杨帆是怎么冲过去的,眼睛都跟不上,身体自然就更加不可能跟得上了。
不过黑纹虎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一道道惨叫声就跟交响乐一样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蚊香!”
黑纹虎下意识的循声看去,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只见那刚刚还意气奋发的蚊香,此刻身上几乎到处都是皮开肉绽的重伤,已经都快找不到多少完好的皮肉了。
不过这还不算完,秦无双好似一位音乐会上的指挥,双手接连摆动,十根玉葱般的手指也都没歇着。
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会发现一个可怕的细节,那便是秦无双的十根手指,每一根都有着相对不同的你动作与频率。
与此同时,更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已经浑身是血的蚊香,此刻竟被吊了起来,身上好像缠着密密麻麻的丝线,勒出一圈圈的勒痕。
“你要干什么!”黑纹虎瞳孔一缩。
做完这些,秦无双却直接回过身,朝着杨帆走了过来。
也就在她走出四五步的时候,秦无双忽然抬起右手,冲着身后的蚊香便竖起了一根中指。
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竖中指真的能杀人。
只见蚊香身上的勒痕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就像一个不堪重负的皮球一般,散落了一地。
血蜂惊的双脚都在打颤,她不想体验这种死法,一点也不想。
黑纹虎咽了口唾沫,他今晚见识到的已经不单单是实力上的差距了,他甚至怀疑幽冥的这些人,到底还算不算人人真的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黑纹虎看了眼时间,先是一愣,随即却“呵呵呵”的干笑了起来。
“嘶……真是疼啊。”杨帆看了眼身上的血窟窿,这笔账他可还没算呢。
“你们以为自己能赢呵呵,可惜最后赢得还是我们厄月!”黑纹虎放声大笑了起来。
血蜂先是一愣,接着也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原本已经绝望的眼神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哼,早就猜到你们这些孬种,肯定会叫援军,我们等的就他们。”秦无双冷哼道。
“你说什么!”黑纹虎惊的面无血色。
秦无双懒得再搭理这个黑纹虎,很不耐烦的看了看四周,哪里像是有援军要来的样子。
“怎么还不来!”
但计划往往就赶不上变化,包括秦无双也想不到,黑纹虎叫来的援军,就在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
只不过,这些人几乎全都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最后一根站着的独苗,但也早已浑身是血。
“你……是……什么人?”最后独苗就连开口说话都得使出剩下全部的力气。
在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相貌俊美的甚至让人觉得有点阴柔的男人,一只手提着一根跟他差不多高的黑棍,两条金灿灿的五爪天龙盘在棍身上,造型精美的宛如一件瑰宝。
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拎着一个与时代不太匹配的酒葫芦,就像喝水似的往嘴里灌酒。
倘若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在那个酒葫芦上,还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