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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是李珍的丫鬟,是姚香叶特意给她买的 ,跟李珍一般大,都是十八岁。
“我绣花呢,香草出去忙去了。”
李珍有些不谙世事的天真,看上去就跟个傻白甜似的,姚香叶怜惜她爹不要她,一味的宠着她,宠的她不知世事,识人管人的本事更是一点没有,连个丫鬟都管不住。
苏青就在屋子里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春草大咧咧的走进来,眉眼带风,洋洋得意,看到苏青她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敢动了,“夫人。”
“你不在屋里伺候小姐,干什么去了?”
“我,我给小姐洗衣服去了。”
“洗衣服有曹妈妈他们,用得着你洗衣服吗?”
“呃,洗的小姐贴身的衣服。”
春草想跟李珍使个眼色,但苏青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她不敢动,只能揪着裤腿磨蹭脚丫,李珍跟她很有默契,马上在后面说道,“娘,是我让春草给我洗衣服去了。”
苏青回头瞪了她一眼,李珍又不敢说话了,主仆两人都成了哑巴。
过了一会儿,苏青说道,“今天先这么着吧,再让我发现你不在小姐周围伺候着,我就将你卖了!”
这话吓住了春草,她哆嗦了一下,“夫人,我再也不敢了!”
苏青出去后,李珍和春草对视一样,春草不高兴的跺了跺脚,“小姐,吓死我了!”
“没事儿,我娘就是那么一说,她不会卖你的,你就放心吧。”
春草凑到李珍身边,那个熟稔的样子,不像是仆人,倒像是姐妹,她撒娇似的说道,“小姐,我这次替你出去办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夫人吓了一大跳,你说怎么办?”
李珍脾气很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可真是个小财迷,拿我的首饰盒过来。”
“好嘞!”
春草一蹦而起,从梳妆台上拿下来李珍的首饰盒,姚香叶很宠爱李珍这个唯一的女儿,给她买了不少的首饰,贵重的都锁在箱子里,一些小的不值钱的都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李珍将首饰盒打开,这首饰盒分为几个格子,有的放簪子,有的放项链,有的放耳钉,有的放戒指,还有的放头花。
这些簪子头花大部分都是铜包银的,就是里面是铜做的,外面包着一层银箔,还有铜包金,里面是铜,外面是一层极薄的金箔,看着亮闪闪,其实不值多少钱。
这是姚香叶给李珍置办的平时戴的,这样的丢了也不心疼。
这里面最值钱的,是一些小东西,比如银耳钉,银手镯,玛瑙的手串,珍珠的耳钉之类的。
李珍说道,“你挑吧!”
春草的眼睛状似在盒子里扫来扫去,实际上早已经看好了一样东西,她从角落里将那样东西拿起来,“就是她了!”
这是一根铜包银的簪子,簪头上是一颗粉色的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看着像某种石头,这是李珍十四五岁的时候,姚香叶给她买的,样式有些陈旧,现在早已经不戴了。
“小姐,就把这个给我吧!”
李珍拿起一副丁香的银耳钉,说道,“那个不值钱,你拿这个吧!”
“不,小姐,我就喜欢这个,你就把这个给我吧!”
“那好吧。”
春草将簪子揣到怀中,“小姐,我给你问过了,敬唐先生再过五天在梨春院唱大戏。”
李珍又惊又喜,“真的?”
“千真万确,我打听的真真的。”
李珍激动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到时候,我们一定得去看,一定得去!”
激动了一会儿,她又颓丧的坐回床上,“可是,我娘肯定不让我去,那可怎么办?”
春草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小姐,这个简单,到时候我们就说去找货郎买绣线去了,反正货郎整天在街上走来走去的,我们就说他走远了,我们去追,这样不就行了?”
李珍思虑了一下 ,“行,这样说的话,我娘肯定能信。”
敬唐先生,是最近一年来红起来的一个唱戏的男角儿,扮相俊美,唱腔细腻,在回龙镇迅速的红了起来,将回龙镇的大小媳妇迷的颠三倒四的,这其中也包括李珍。
但是姚香叶很不喜欢戏子,总觉得这些人会带坏她的宝贝女儿,比如路慧娘,就曾经在戏班子里唱过戏,姚香叶觉得她品行不好,好吃懒做,还惯会做戏勾引男人,她觉得从那个地方出来的没什么好人,所以从来都禁止李珍去看戏。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禁止,越是想要去,再加上李珍本来就对咿咿呀呀的戏剧很感兴趣,还偷着给自己做了一套戏服,背着姚香叶的时候,偶尔还穿着试试。
这次,著名的敬唐先生终于来到了他们回龙镇,她是一定要去看的!她还要给敬唐先生红包。
李珍听说,看戏看的好的时候,下面的观众什么都往上丢,有的扔金银,有的扔首饰,李珍准备了一串珍珠项链,这是她最珍爱的东西了,价值也不菲。
在古代,珍珠难得,圆形的珍珠更是难得,李珍决定将它献给自己心仪的角儿。
春草完成了任务,轻松的说道,“小姐,我刚才跟夫人说给你洗贴身的衣服去了,还是得洗一洗才行,万一夫人发现我没洗,又惩罚我怎么办?你把你的脏衣服给我吧。”
李珍说道,“曹妈妈都洗干净了,你就不用洗了。”
“不行,小姐,夫人要是罚了我,我可就不能跟你一起去看敬唐先生的戏了。”
一抬出敬唐先生,李珍马上同意了,“好吧好吧,那你随便拿两件出去洗洗吧。”
“好。”
春草打开李珍的衣柜,翻了起来,春草边翻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李珍,见她没盯着自己,快手快脚的拿了一个肚兜,又拿了两条衬裤,“小姐,洗这两条裤子吧?”
李珍点点头,“行,快去吧!”
春草将衣服放回去,脚步轻快的出去了,等关上门,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一切都妥当了。
她将刚才的那只簪子拿了出来,李珍很久不戴这只簪子,所以忘了,这只簪子买的早,所以刻上了她的名字,翻过来,对着阳光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珍”字,只要熟悉李珍的人,都能知道这是她的簪子。
春草要这个簪子,看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