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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的头发变白了。”李妞妞睁大了眼睛,只觉得看到魔术一样新奇,还不知道人类有一种情绪叫做伤心。
林友全本来窝了一肚子火,想骂这个女人有病,要死死远点,跑他面前找晦气了。可看到女人此刻的情况,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也没说了。
吕秀莲脸上挂着血泪,惨然一笑道:“大秀姐,我昨晚不应该来求助的。那个孩子想杀我,是对的。可我害了他第一次,现在又害了他第二次。死的为什么不是我呢?”
李大秀见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懂呢,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她的孩子被人做成古曼童,现在更以为孩子连鬼魂都不在了,恨不得自己代替对方死。
都是做父母的,李大秀理解她的心情。
叹口气,说道:“吕秀莲,你别慌,你孩子没死,我们家友全昨晚送他去投胎了。鬼差亲自接的,答应给他找个好人家。有钱的还得爱他,他现在估计正挑着父母呢。”
吕秀莲的眼睛放出了光芒来,想相信,可又不敢相信。
激动的话都快不会说了。
“真……真的吗……他真的可以去投胎,可以过的幸福吗?”又哭又笑的,好像疯了一般。
“是真的。”
好半天,吕秀莲才缓了过来,跟着李大秀去洗干净了脸。再回到客厅,对着林友全郑重的跪了下来。
“多谢林大师。之后林大师只要用的上我的地方,我愿拿命报答。”
林友全头疼的摆摆手,感觉女人的情绪实在大起大落,让他难以适应。
“没人要你的命,你好好活着吧。”
吕秀莲听到这句“好好活着”,就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对二人说道:
“林大师,大秀姐,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就给你说一说我这些年的经历吧。我在高井村自诩是个高中生,长得漂亮身材好,看不上村里的男人,一心去城里。村里女人都羡慕我嫁给了城里的公子哥,从此过上了凤凰般的生活,我也以为我会过上这样的日子,谁知道从我下了车开始,就过上了噩梦般地生活。”
“婆婆的折磨,小姑子的冷嘲热讽,我在那陌生的城市里,没有家,没有亲人,唯一能依靠就是我的丈夫。我曾骄傲我的美丽,却在城里才知道一个女人只有美丽该是多么的可怕。丈夫拿我献给上司用来换取他升职的道路,我不止一次的想回高井村来,可他总抱着我,求我不要离开,说他马上要到什么职位了,求我再忍忍。”
李大秀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没有想到,吕秀莲去城里居然过的是这样屈辱的生活。
同是女人,李大秀既怜惜她,又对她恨铁不成钢。腿长在自己身上,遇到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给他几个耳光,让那没出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逼崽子滚的远远的。
吕秀莲继续说道:“两年前我怀孕了,他特别高兴,说不会再让我去干那事儿了,我以为我就解脱了。孩子都六个月了,手脚都长出来了,他妈知道了他让我给他领导陪睡让他升职的事情,不觉得是自己的儿子没用,却觉得我是一个风骚贱货,端了一碗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堕胎药,给我灌了下去。”
想到当年的场景,吕秀莲的眼泪就不住的往下流。
“我以为我会死,可我人都活成那个窝囊样子了,命却硬得很,孩子死了,我却活了下来。那个男人抱着我大哭一场,说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那样狠,又说我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生,求我不要离开。”
李大秀忍不住问道:“你答应了?”
其实无需再问。
按照事情的发展来看,吕秀莲很有可能是答应了。
李大秀却不能理解,她怎么可以答应呢?那不是把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往脚底下踩吗?
吕秀莲苦笑一声,哑着嗓子道:“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准确来说,当时的我,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哪里或者不在哪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我就那样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月,”
“有一天,那畜生特别高兴的回来,说找到孩子的灵魂了。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颤抖的问他,真的找到了?他说他请了一个大师,专门帮我们找到孩子灵魂的。我想请大师给孩子超度,大师却告诉我,孩子太爱我这个母亲,舍不得离开。问我愿不愿意把孩子留下来。”
“我自然是愿意的,大师就为孩子请了一个法身供在家里。我一开始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但把那个法身供在家里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个孩子,甜蜜蜜的喊我妈妈,还说要给妈妈挣大钱。从那天起,我每天就开始供奉那个孩子,家里居然真的开始越来越有钱。我以为那是孩子的报恩,却不想想,我和孩子之间能有什么恩?细想起来,那孩子应该变成厉鬼把我们这样的父母带走才对。”
“去年那个男人出轨了,我听到他在阳台打电话,和其他女人说我这个妻子放浪形骸给他戴绿帽子,怀了奸夫的儿子还想让他养着。他本想离婚,我却主动堕胎了,他看我可怜,心里发软,就又原谅了。我当时在门背后听得想笑,我不知道他这些话是如何说的出口?也忽然想明白他母亲为何敢灌我那碗药,原来他自己都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睡在我身边,我拿出了一把刀来,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他突然惊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我手里的那把刀。他惊恐的问我想干什么,我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孩子现在需要用血供奉,是你们母子害了他,你们必须用血供养他。那个时候我已经疯了,一定要拿刀砍他。他们一家人出来将我制住,暴打了一顿,第二天那男人就说要和我离婚。欺负我孤身一人在城里,这两年靠孩子挣得钱他们是一分不许我拿,只让我抱着孩子的法身走,我的孩子怜惜我,让我供奉了他一碗血,他显法力又让我得到了一笔小财……”
“我不知道他原来在受这样的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