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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惜雪如今有口难言，她不是看不出来。
从前只觉得文惜月懦弱胆小，如今才知道，她过去，是藏拙了。
她又看看周围的人。
悠悠之口，堵不住啊。
她叹息一声，一抬手，捏住了姚嬷嬷的衣袖。
姚嬷嬷的脸色一变，朝着她看来。
触及到她那饱含威胁的目光之时，当即跪在地上。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责罚。”
文夫人闭了闭眼，同时，也缓了一口气。
“姚嬷嬷，你这是怎么了？”文惜雪终于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人，恨不得立刻脱离苦海。
姚嬷嬷“不负众望”地开口。
“二小姐，是奴婢对不起你。”
“奴婢看你的字迹好，在外面一字千金，便动了发财的心思。”
“二小姐你平时抄书写下的字全都丢掉，奴婢觉得可惜。”
“这才拿出去贩卖。”
“奴婢真没注意到有这些啊！”
这话说完，大家都明白了。
纷纷议论。
“原来那些话，都是抄书写的啊。”
“二小姐秀外慧中，怎么可能跟外男私相授受呢？”
“没错，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看来是这两个登徒子想要败坏文家名声，直接送官查办才好。”
文惜月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倒是并不意外。
文夫人在府内根深蒂固，想要一下子连根拔起太难。
唯有徐徐图之。
只是这姚嬷嬷……
她想起这些年被这婆子欺辱的事情，不由握紧了拳头。
偏偏文惜雪还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直接走过去，双手将姚嬷嬷搀扶起来。
“嬷嬷，您缺钱只管跟母亲说，何必这样。”
“这一次只是我的名声受损，若有人用这些东西陷害父亲，你让文家如何啊。”
姚嬷嬷顺势下坡，“是，奴婢错了，求二小姐开恩啊。”
文惜雪对着文夫人哭到，“母亲，嬷嬷年纪大了，伺候您多年，您就不看功劳看苦劳，网开一面吧。”
文夫人也不想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自然想要就此了结。
但文惜月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妹妹这是何意？不看功劳看苦劳？是姚嬷嬷偷东西的功劳大，还是卖字画的苦劳大？”
她笑的讽刺。
“可依我看来，这无论功劳还是苦劳，都是罪该万死的。”
“妹妹你不难道不懂北齐律法？”
“如此刁奴，只怕不能姑息！”
她这么说，大家也是纷纷赞同。
对姚嬷嬷的行为格外唾弃。
文夫人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死丫头，是要造反！
姚嬷嬷只能再次跪下，“大小姐自小锦衣玉食，不知道奴婢的艰辛，奴婢不敢多说。”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夫人就惩罚奴婢吧！”
边说边哭，好不可怜。
文惜月并不动容，反而还催促道，“母亲，既然是姚嬷嬷自请惩罚，何不成全？”
文夫人深吸口气：“……”
文惜雪咬唇，“姐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姚嬷嬷也是有苦衷啊。”
文惜月冷嗤，“妹妹难道不该反思，你的字迹为何会被偷走？”
“难不成，是写的此类东西太多，妹妹不在意了？”
文惜雪不由瞪大眼：“！！！”
直到是现在，她终于能确定。
“万人迷”特效，对文惜月没用了。
怎么办？
她急中生智，忽然哭出声来，“原来，姐姐是要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