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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雪儿哭红的眼睛,他忽然就不忍心了。
他之前还举得,自己作为父亲,实在是太过仁慈。
但现在面对文惜月的眼泪跟质问,为何只有愤怒呢?
这么一对比,他的大脑像是被人用刀子锯开了一样。
疼的他身体一颤。
差点站不稳。
文惜月居然没有半分心软。
她反而依旧面染寒霜。
“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不想面对。”
“因为你知道,我很乖,不管是骂两句也好,惩罚两次也好,我只会接受。”
“甚至就算是雪儿犯了错,你也觉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没做好表率。”
“但是父亲,你忘了!”
“我跟雪儿一样,也是孩子!”
“也有心!”
“十年了,女儿这颗心,被你用父爱的匕首,硬生生地砸出了千疮百孔!”
这句话像是一颗巨雷一般。
在文传颂脑中狠狠地炸开。
“我,我不是……”
“父亲想说不是偏心?只是我太顽固,太没教养,太让你生气?”
文惜月说着,自己都苦笑出声。
“父亲知道吗?饼饼以前没人管,没人问,我给它一个家,只是管它一日三餐。”
“它就可以为我不惜一切,甚至拼着被你责打没命的风险,也要救我。”
“可我们是父女,血脉相连!”
“为何,就这般生分了呢?”
文惜月抱紧了饼饼,唇角的嘲讽逐渐加深。
“因为……”
“你说得对。”
“文家的钱,总是白养了畜生的!”
说完,她垂眸轻轻拍了拍饼饼的小脑袋。
眼泪哗啦哗啦滴落在手背。
可她还是笑着的。
“父亲,我早就及笄了,既然你觉得我该议亲了,那我母亲的嫁妆……”
她抱着饼饼转身走着走着,脚步却是一顿,“明日一早,我要清点!”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文传颂依旧捂着自己的脑袋。
文惜月的话,他一个字不落地全都能听清楚。
可越是去顺着文惜月的话去想,去反思,脑袋却越是疼的厉害。
不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是满身冷汗。
在文惜月离开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重重地倒了下去。
……
文惜月一边走,眼泪一边掉。
但是她紧咬着唇瓣。
不让自己哭出声。
饼饼大概也知道她的心情不好,用爪爪轻轻地拍着她的心口。
希望能帮她顺气。
“饼饼,我没事。”
她一说话,更觉得委屈了,眼泪更凶。
“我要振作,我明天,还要清点嫁妆!”
【月儿太可怜了】
【那个老匹夫也被气晕了,活该!】
【月儿我告诉你,明天找嫁妆,你这些东西要着重清点。】
【楼上的,你说这些占内存了,月儿又看不到。】
【还不知道继母出什么幺蛾子呢】
【外公快回来吧,小月儿太惨了】
文惜月暗暗记下了弹幕说的嫁妆问题。
猛不丁又看到最后一句。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也好想外公外婆。
快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