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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张口就骂，“你这个昏君！”
“你杀了我主子，我要你去给她陪葬！”
皇上冷笑，“朕这些年杀人无数，想找朕报仇的人如过江之鲫，倒也只有你，能到了朕面前。”
他还有点欣赏的意思。
“说说吧，你主子是谁。”
舞女冷哼一声，目光如刀。
却没回答。
“不说？”老皇帝呵呵，“看来，师出无名啊。”
“呸！”
舞女当即情绪激动起来，“狗皇帝，你这么昏庸，人人得而诛之，该死！”
宇文成当即上前，两三个耳光甩过去。
舞女的脸颊瞬间红肿，唇角的血丝渗出来。
“敢辱没父皇的名声，本皇子看你脑袋不想要了！”
舞女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宇文成倒也没那么生气。
大概是觉得衣服这么脏了，扔掉就行了。
随后，他转过身再次跪下，“父皇，儿臣还查到，凤尾军，在右手臂弯的地方，纹着一只毒蝎！”
他说完，便已经做手势吩咐御林军动手。
对待要刺杀皇帝的人。
御林军哪还管的男女大防。
在众人面前，拽住舞女的右手，将她的袖子撸到了最上面。
果然！
臂弯上的蝎子呈现红褐色。
翘着尾巴。
似乎只要是有人敢靠近，毒针便会毫不客气刺过来。
“这种东西是去不掉的，会跟人一辈子。”
宇文成解释道，“否则，这人的身份，还真就成了谜团。”
皇上没再去看舞女了。
反而一直重复着三个字——
凤尾军！
有些陌生，又有些久远。
却又时时刻刻在心底。
在骨子里。
“父皇，儿臣这才想明白一件事。”
皇上没说话。
似乎默许他继续说下去。
“也许凤尾牌丢失只是一个障眼法呢？”
他拱手，“儿臣之前在文家的时候，就见到文家大小姐院子里，有大量尸骨。”
“当时冷大人验证过，这些人死亡时间差不多十年。”
“也就是，文大人亡妻去世的时间。”
“若此人只是假死，杀了身边人离开，以她的能力，的确很难被人发现。”
舞女急了，“你放屁！”
宇文成冷哼一声，“着急了？看来本皇子说到你痛处了。”
“凤尾军规模不够，只能搅乱京城，才能成事！”
“你来刺杀父皇，不就想着一旦父皇出事，多人争夺皇位，一团乱麻之下，凤尾军可以乘势而上！”
说着，又看向皇上。
“父皇，此时可以问冷大人。”
“是否对那些尸骨勘验过，是不是曾经那位文夫人的身边人！”
人群中，一向是最喜欢降低存在感的文传颂猛地起身，小跑出来，跪在地上。
“皇上，亡妻不是这种人，还请皇上明察。”
文夫人也赶紧出来跪在丈夫身边，“姐姐善良大度，绝非造反之人啊！”
别人都没说造反。
她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文惜月不由捏紧双拳，眼底的恨意快要遮掩不住。
没想到文夫人却在此时看过来。
“月儿，你快说，你生母是何样的人！求皇上从轻发落啊！”
所有人，都朝着文惜月的方向看来。
只见她早就恢复了从前的淡定。
缓缓走了出来，跪在了文夫人身后。
只是在抬眸说话的时候，跟皇上对视，顿显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