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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捂着心口。
脸都气的一阵红一阵黑。
咬着牙，手颤抖地指着这个不孝子。
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上也是略显错愕地看着这个儿子。
即便因为凤尾牌的事情，他觉得这儿子的野心有点大。
可不代表，就想这个孩子毁掉自己。
那个文惜雪，额……
一想她的不好，居然有点头疼。
算了算了。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文惜雪既然是有南疆血脉，以后定会被重点监察。
放在儿子身边，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母妃给操持，择日帮你纳妃。”
宇文成双手捏紧，可最终，还是又缓缓松开。
“多谢父皇。”
文惜雪大喜过望，跪爬到了宇文成身边，磕头谢恩。
“多谢皇上。”
皇上冷嗤一声，头疼的根本不想搭理她。
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之后，又看向了文传颂。
“文爱卿，你自己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文传颂面如死灰，声音沉沉。
“微臣，求一死。”
“呵……”皇上满脸的嘲讽，“你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但你死了，二女儿能热孝出嫁，大女儿呢？”
他抬高了音调，“守孝三年，她熬成了老姑娘，你让朕怎么对得起叶氏的忠烈？”
文传颂一愣。
这才转过头，朝着自己亏欠了多年的大女儿看来。
文惜月这两年变化很大。
模样越发像叶玲珑。
他想起曾经对她的偏见跟惩罚。
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大儿子常年在外，唯有这个女儿，是叶玲珑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了。
他怎么就……
一时间，老泪纵横。
文惜月的神色并无变化，目视前方，对此不屑一顾。
文传颂捂了捂脸。
她究竟是有多少的恨。
才会不在乎这三年的守孝。
不在乎是否会嫁人。
不在乎别人的口舌。
“微臣……”他的额头撞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恳求皇上，让微臣脱离文家家族，从此生老病死，与月儿无关。”
“求皇上成全！”
他说完，再次以头磕地。
再抬头的时候，额头上有鲜血不断渗出来。
但他这样，似乎不只是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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