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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惜月早就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只觉得这样的质问实在可笑。
所以直切要害。
“哦？皇子殿下，敢问您一句，您可曾问过臣女救命之事？”
宇文成一愣。
随后觉得自己被质问，不由恼怒。
“本皇子不问，你就不说吗？”
文惜月被气的险些无语。
她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啊？
“五皇子，你可知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所以没办法去问，去说。”
宇文成的脸色好了一点。
知道服软就行。
就高傲地问了一句，“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做噩梦时候的感觉一样。”
宇文成：“？？！！”
他当即暴怒，“文惜月！你放肆！”
文惜月退后一步，不是害怕，是担心被口水喷到。
“这才是臣女真正的心思。”
“殿下觉得对臣女照拂，那么殿下跟臣女说过几次话？可单独相处过？”
“父亲当您的面，打臣女手心的时候，您可劝过半句？”
“殿下在外的名声便是贤德无比，在臣女被打后让臣女以后不要顶撞父亲，便是多番照顾另眼相待了？”
“那殿下可忘了，您这一句话，臣女父亲更恼怒，让臣女多跪祠堂一个时辰？”
“殿下的贤德，可真是无与伦比！”
宇文成微怔。
想了想当初的事情。
文惜月不过是走路的时候步摇晃动不断，文传颂便觉得她有失端庄，勃然大怒。
他当时的确是觉得这有点小题大做，才多说几句。
而且，跪祠堂不是比挨打好吗？
真是不知道感恩。
不过，想到祠堂，就想到文惜雪跪祠堂的时候，那……
他忽然皱皱眉，觉得自己似乎对文惜雪跪祠堂的事情记不清了。
而且，文惜雪好像是没多大错吧。
他越是想，就越是愁眉紧锁，脑袋也开始疼了。
文惜月看他没说话，便继续说道。
“殿下当初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救命之恩的事情，臣女当时若有半分隐瞒，今日何等惩罚，臣女都毫无怨言。”
“殿下不问，臣女不知，更何况，臣女还因为您的‘照拂’多受惩罚，臣女何辜？”
文惜雪见状，猜测宇文成肯定是心软了，便赶紧哭道。
“雪儿当时应该勇敢一点，跟殿下说清楚的。”
“都是雪儿的错，姐姐，莫要再惹怒皇子殿下了。”
“快跪下给殿下认错！”
文惜月如冷刃一般的眸光瞬间落下来。
“你的确错了！”
“我文家女，自小听圣人训，知礼义廉耻。”
“你夜不归家，也从未派人前来传讯。”
“又搬出皇贵妃来威胁我。”
“雪儿，皇贵妃娘娘高贵典雅，看事通透，怎会不派人前来告知留宿你的事情？”
“你可想过，刚才那般攀诬皇贵妃娘娘，罪不容诛！”
文惜雪下意识反驳，“可我昨晚的确是被皇贵妃娘娘……”
“啪啪！”
话没说完，文惜月的手便落下，耳光清脆无比。
文惜雪被吓得心脏哆嗦了一下，双颊瞬间赤红，唇角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