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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垂眸去想。
如果母亲的那个孩子真的还在。
她是接受并且承认，还是斩杀以绝后患呢？
进退两难。
“大小姐，您没事吧？”
小方办事回来，就看到她站在门口，脸色有点苍白。
文惜月回过神来，摆摆手，“没事，就是皇上要来了，我比较紧张。”
小方没回应，看破不说破吧。
“对了，小方，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是，小姐您吩咐。”
文惜月将需要的东西说出来之后，又嘱咐了一句。
“等会儿我去拜见皇上，你跟小圆就不要跟着了。”
小方垂眸，“大小姐怕连累奴婢们吗？”
若是东西没有准备好，大多数都是把下人拉出来顶锅。
轻一点，下人们打几板子。
严重了，说不定当场杖毙。
小方虽然第一次给人当丫鬟，但做暗卫的时候，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
所以心里面门清。
文惜月要的这些东西，皇上都厌烦的很。
即便是有摄政王跟摄政王妃在，只怕是也要被训斥的。
“小方，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请你帮忙。”
小方不相信。
“大小姐何苦。”
“不是，”文惜月为了让她能赶紧离开，只能说道，“你还记得乔家的大小姐吧？”
小方点点头，那是叶等闲未来的夫人，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她现住在乌衣巷内第三家，你帮我去给她送封信。”
小方点点头，不过……
“大小姐，明家那个，也住在那里。”
文惜月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是说明小熙。
也就是刘彩云的母亲。
不过在刘彩云出嫁之后，跟这个明小熙来往就很少了。
“避开一些吧。”
文惜月想起这还是二舅父的糊涂债，又想起二舅母在婚礼上杀人的事情，不免头疼。
“等等。”
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文惜月又叫住她。
“小方，若是碰到二舅父了，一定要赶快告诉我。”
她很想知道，二舅父是不是跟蛊人有关系。
“大小姐放心。”
说完，便也不耽误，迅速飞身离开。
没过多久，小方准备的东西就让人送了过来。
文惜月也沉下心来，精心梳妆打扮。
……
一个时辰之后。
金公公再次到了院子内，是奉命来请她去正厅说话。
“大小姐，杂家可是丑话说在……”
他还没说完，在看到文惜月打扮的时候，就被惊住了。
文惜月穿着一身海棠红的衣服。
衣服是立领的，趁着她的脸蛋白里透红，美艳逼人。
而她今天的妆容也是用了心的。
唇色比衣服更红。
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两片随风而起的花瓣，让人的视线不由落在这上面。
她的发髻是京城少女们最喜欢的凌云髻，发髻之中，带着一根金钗。
比同龄人显得更成熟一些。
可也更耐看。
别说是别人，就算是他这个太监，也觉得她今日的样子，足以艳冠群芳。
“金公公刚才说什么？”文惜月语气疏离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