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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惜月的身体颤了一下，“王妃……”
“现在呢，有两个办法。”
江北嘉知道她是担心此事，所以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第一，你现在去府内，杀了文惜雪，以绝后患。”
“第二，留下这个棋子，对方能用她的脸，你也能用。”
文惜月低下头去。
其实她觉得第一种办法很好。
因为第二种很是冒险，根本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
江北嘉拍了拍她的肩膀。
“风雨欲来，小心为妙。”
文惜月福福身，“是，那臣女先回去了。”
“去吧。”江北嘉收起了药箱，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惜月不敢再打扰，带着小方出了门。
……
朝堂上。
皇上果然再次下了罪己诏。
将五皇子身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在群臣激愤的时候，甚至还削发代首。
逼的臣子们不敢再说。
倒是宇文战忽然进了大殿之内，语气嘲讽。
“皇上何必惺惺作态，想死的话，办法多的是，割点头发算什么？”
手中还拿着自己断发的皇上：“……”
倒是一边的五皇子轻叹一声。
“太叔祖父，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连累父皇。”
“之前我被西陵人下药，成为别人的棋子，这件事，虽然不是我自愿，可也伤害了很多人的性命。”
“父皇为我做到如此，做儿子的，真是羞愧。”
皇上当即心疼不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老五，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有这样的愧疚之心，说明你还是很善良的，只要是诚心改过，一切都能来得及。”
五皇子当即跪在地上，“我在这里，为死去的英灵赔罪。”
“以后，我会为这些英灵建造一座庙宇，让他们得以安息。”
“他们的家人，我也会安排人好好照顾，来弥补我的罪过。”
皇上看儿子这么真诚，更是心疼了。
他先是将五皇子搀扶起来，之后又看向宇文战。
“叔祖父，当初你征战沙场，死去的英灵无数，难道，你也不配做将军，不配做摄政王吗？”
秦放差点气的跳起来，“皇上，摄政王为国征战，杀的是敌国，护卫的是咱们的百姓，岂能相提并论？”
说着，还跪在地上。
“如果皇上真想选一个罪人当太子，微臣那就辞去这官职，还请皇上允许！”
皇上的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秦放。
“好，好啊，”他冷笑了几声，“当初朕当太子的时候，父皇就说，秦放乃是国之栋梁，一定要善待。”
“这么多年，朕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今日，是你要弃朕而去，不是朕无情！”
“来人，为秦丞相，摘下官帽，脱去官服！”
金公公当即上前，站在秦放面前，低声说道，“丞相，得罪了！”
说着，便摘下了他的乌纱帽。
秦放缓缓起身，看都没看皇上，只是满脸哀怨地看着宇文战。
“摄政王，如果当初是你……”
说着，他自己苦笑起来。
如果当初他能辅佐摄政王当了皇帝，他早就位列仙班，何苦受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