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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主卧的房门被打开，顾双抬眼望过去，撞进一双黑色的眸子，像平静的海面上露出的一角冰川，让人忍不住为海下未知的存在而恐惧战栗。
江白之面上没什么情绪，唇角也一如既往地冷淡：“挺快的。”
“因为刚收到江先生的消息就开始准备了。”顾双弯了弯眼睛，眸子像含了秋水，温软得望着他。
“我还带了些下午刚做的甜点，就是不知道江先生吃晚饭没有。”
当然是点外卖买的。
江白之率先收回视线，至于在里面窥察到的似有若无的情绪，他并不想去深思那是什么。
“还没。”
说罢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顾双却站起来，轻车熟路去拿了吹风机过来，开着小风站在他身侧帮他吹头发，声音里是夹杂着心疼的抱怨：“怎么不吹头发就出来了？这样容易着凉，一个人住更要照顾好自己啊。”
“不然会让别人担心的。”
江白之捏着点心的手一顿，声音像是海水冲撞在冰川上的清冷，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别人是谁。”
顾双没有回答，指尖轻柔得摩擦着他的头皮，缓缓将湿发撩起，直到将他的头发吹至不再滴水，然后才转到江白之面前，柔软微凉的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温柔得直视着他的双眼：
“爱你的人。”
平淡的四个字，却像魔咒。
气氛忽然变得让人头晕目眩，等江白之回过神，他的手一只手揽在顾双腰上，一只手按在她脑后，唇上传来的触感铺天盖地得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耳畔绵密的咒语，像一点一点织成的封印。
“白之好甜，比我做的汤还好吃。”
“顾双喜欢江白之。”
“好喜欢好喜欢。”
“就算笨笨的不会换气，也喜欢。”
随着传入耳中那一句句喜欢，周围的空气越发粘稠甜腻，呼吸像是被阻断，缺氧的感觉传入大脑。
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脖子，逐渐收紧，伴随着细细密密的窒息感，一遍又一遍得问他——“爱不爱我。”
可她那一句句，明明说的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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