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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笑意也是一闪而过。
然后她就揉了下眉头，手撑在眉心上沉默了起来。
顾海琼看向她，“妈，我只是担心您，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不想说或是不想给我们知道……”
“没什么不能说不能让你们知道的。”
吕老太太直接打断她的话，语气里头满满的都是萧瑟，“其实，我一个人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拿不准主意了，和你说说，你帮我参考一下，想想法子也好……”
顾海琼，“……”突然不想听了怎么破？
她能这会儿说有事儿。
然后赶紧跑吗？
心里头幽幽腹诽两句，顾海琼自然是保持着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听吧。
“你知道吕铮出事没多久，吕颜她妈妈就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家，一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什么消息的，要不是这次你大哥突然奇迹般的醒过来，咱们这个家啊，怕是真的就都要忘了有过那么一个人了。”吕老太太看了眼顾海琼，轻轻叹了口气，“颜颜读书那会儿吧，还小，有时侯就会哭着跑回家，拽着我的手问我，她爸爸生病不醒，那她妈妈呢，为什么也不见了，难道妈妈也生病不见了吗？”
当时的吕颜已经长到了懂事的年龄。
她们就是想用出事或是别的借口来哄她都不中用。
所以，闹了几回的吕颜最终接受了事实：她妈嫌弃她爸，连带着她这个当女儿的也不要了！
最初的几年，其实吕颜还没有这么死心的。
就是吕老太太这两个爷爷奶奶，都心里头想着让吕颜妈妈多往家里头打几个电话。
哄哄孙女，安慰安慰孩子啊。
可惜，吕颜妈妈如同梁上燕，一飞走就是再也不见！
她们这一等啊，就是这么多年！
吕老太太在心里头叹了口气，看着顾海琼道，“你知道吗，最初的那段时间吕颜这丫头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头哭，我就在她的门外哭，她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她哭多久，我就在外头陪着她哭多久……”
“那孩子心里头苦啊。”
“到最后，她不哭了，可却也是绝口不再提自己的妈妈。”
“我没有问过她，她也不曾和我说过，但是我和你爸都心里头清楚，这孩子啊，是对她那个妈妈彻底的寒了心！”吕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唏嘘，“别说是她一个孩子，换成咱们一个大人，这本来好好的相处着，一下子走了连封信或是一个电话都不打的，你说咱们大人生不生气？”
大人犹还如此呢。
更何况是个孩子？
她看着顾海琼，声音里头有些发涩，“这些年来颜颜不问，我们也不说，慢慢的，大家就当作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颜颜这孩子懂事儿，也是不想让我们为难或是想起更多的伤心事儿，所以她一直在我们面前笑呵呵的，从不曾在我们面前说起过以前的那些事情，我这些想来想想都替这孩子觉得心疼啊。”
“嗯，颜颜是个好孩子。”
顾海琼坐在一侧点头，扫了眼吕老太太，“您和爸也教的好。”
“我们教什么啊，是她自己聪明，懂事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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