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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见黑,薛蟠早掏出银子托两个小吏去外头订两桌席面,多的钱给他们跑腿。众人遂在衙门里头排开酒宴。囚犯孙溧身着锦袍怀抱手炉,坐在裘良身边不住的请教破案之法;裘良乐得教他,半分不藏私。始作俑者薛大和尚含笑在旁听着,场面说不出的荒唐。
吃罢酒,那文吏便说孙公子显见并非凶犯,可释之。薛蟠含笑道:“他还不曾完全洗脱嫌疑,诸位可方便收留他两日?有张炕就成。倒不是别的缘故。腊月的天儿实在对南方人不友好,贫僧恐怕这厮身子撑不住牢中阴冷。”
裘良笑道:“好说好说!”遂命就在衙门里收拾出一间客房给孙溧,断乎不可短了炭火。
薛蟠回到梨香院,先拉着张子非嘀咕半日。乃取出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只拇指大小金玉做的熊猫给她。张子非接过,进屋换上夜行衣从窗户出去了。歇息了会子,薛蟠方转去贾琏院子与他说了这一日的经过。贾琏听说孙溧得了土炕,顿时安下心来。因他也盘算着日后去做地方官,兼死的是位美貌花魁、他难免好奇,遂亦想掺合进这案子。薛蟠道:“明儿你自去问裘大人。”
正说着,却看门外进来一个美人送茶。贾琏笑指道:“这是我的屋里人碧玉。”薛蟠合十。
早两年他曾托王子腾告诉王熙凤,莫将自己最要紧的丫头给贾琏做小老婆。若实在忍不得那些姬妾,宁可留个把满头是错的。表哥保证不出四五年你男人没空四处沾花惹草,到时候再收拾不迟。自打进荣国府,薛蟠一直忙着帮贾琏收拾豪奴弄银子,没闲工夫挂念内宅;原来那话王熙凤倒是听了。想必平儿还没给贾琏。大和尚出这个主意并非为了他表妹。实在站在薛家这个位置,原著里头天赋好且能弄到手的人不算多,平儿算一个。莫看她只是个机要秘书,好生培养着未必不能独当一面。不论在哪个时代,人才都是最难得的。
直至三更天张子非才回来,默然递给薛蟠一张纸。薛蟠看罢咂舌:“我的个乖乖!果然娱乐圈永远是最赚钱的。”乃思忖片刻,提笔写了两张笺子,从怀中掏出印章盖在一张上。张子非看得直皱眉头。“子非,烦劳你再跑一趟。”薛蟠道,“并烦请刘掌柜稍微加个小班。”
张子非道:“你这不是违反商业道德么?”
薛蟠摇头道:“这才遵守商业道德。过两日再跟你解释。”张子非立着不动。薛蟠撇嘴道,“我是贪财不错,还没至于连粉头的卖身钱都要贪。”张子非还是不动。没法子,薛蟠只得指着她拿来的纸上一处解释道,“这个目前是凶手的第一嫌疑人。找到客户的家人需要时间。我若不这么来一下子,等结案钱就成了无主之物、要收归国库了。”
张子非方点头道:“倒也罢了。”拿起那盖了印的笺子收入怀内。“那一张呢?”
“那一张也得辛苦你。孙溧客栈中有个书房,郑酥儿送过他一本薛涛小集。你夹入其中。”
张子非遂也收了这笺子,跳出窗户、闪身隐入黑夜。
次日,贾琏赶着吃完早饭便跑来梨香院,与薛蟠一道往五城兵马司衙门而去。
与裘良、孙溧相见后,薛蟠抢先得意道:“贫僧已想明白了郑酥儿所去的那五处闹市区有何共同点。你们还有谁猜着了?”
裘良忙说:“本官昨晚想了一宿不曾想着,请师父赐教!”
薛蟠望着文吏。文吏拱手道:“小吏不知。”
“那孙公子想必更不知道吧。”薛蟠笑嘻嘻挽起袖子,从怀内取出一张京城地图铺在案上。众人一看,地图上画了五个圈,正是那五座酒楼。其中两个酒楼赫然隔了条小胡同背靠背。并有四个朱砂点儿,就点在酒楼左近。薛蟠指道,“诸位可知招商钱庄?这四处便是招商钱庄的铺子。此钱庄开设有替客人存储贵重物品的业务。不论身份,凭手印和密钥存取。甚至可以在他们别处分号写委托函,让钱庄帮客人把东西运过去。”
贾琏脱口而出:“郑酥儿假意哄骗老鸨子说她要将银钱首饰赠予孙溧,实则灌醉了孙溧偷偷溜去招商钱庄存起来了。”
裘良点头:“想来就是如此。不然何以择了这么五处酒楼?”
孙溧道:“酥儿是想从良么?”
薛蟠道:“你若帮她,保不齐能成。”
裘良皱眉道:“若是贼人依此销赃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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