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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她也不会再帮族里。”
“她早先也没帮过!”
“贵府把官场升迁想得太简单,以为她说句话就能成的?少夫人原本有规划,还列了张表格。”助理从怀内将东西取出——其实这是卢老太爷列给卢学政的。卢慧安临时喊人依着资历、师门等填成表格,再依照升官的难易程度重新排序誊抄。“从七月开始,这上头的人我们少夫人已半个不认得。”
卢四爷一看,居然是长安卢氏全部为官名录。揣摩四妹妹的意思,呆若木鸡,随即胸口揪心般疼起来。
“虽说少了少夫人,还有六位姑娘呢。再等个十几年,说不定她们能有助于家族也未可知。吃一堑长一智,还望贵府从今往后少做些卖女求荣的白日梦。”助理脚不沾地的走了。
下午,卢四爷又给长安去了封信。信中附上了那份单子,说三妹妹派人给我送来这个。前因后果半个字没提,反倒问家里要些银子。为了哄族妹替自己圆谎,言语诱导她们误以为卢慧安有心替族人谋官。卢慧安给气笑了,再次撂开不管。
倒是晴雯不辞辛苦跑了一趟女学,将表格的事告诉了位卢姑娘,自然没提上司偷看书信。这位心下明白,分别给上海、扬州的小姐妹和自家父亲去信,隔两天才拉金陵的另两位姐妹到屋中讲述。明摆着欺上瞒下谋私利,卢四姑娘脸都黑了,连声说“不可让旁人知道”。这位满面无辜道:“我已经告诉那三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也不见得会写信回去。”
卢四姑娘苦笑。四哥哥算是被她们捏了把柄在手。今后这宅子里头,他已没法子说了算。
卢四爷气得一宿没睡。又担心族妹写信回去、和自己前后脚送到,被当场拆台。好容易捱到天明想跟四姑娘商议,四姑娘居然要赶着上学、让他等自己晚上回来!卢四爷又羞又怒,在屋中院内转来转去毫无头绪,拿起脚出了门。
他本是信马由缰,不留神抬头一看,又跑到忠顺王府来了。长叹一声、拨转马头。来到街口,正看见两拨人脸对脸坐在马上,气氛好不尴尬。为首的两位爷们却都是极俊美的容貌。卢四爷好奇,便在旁边围观了会子。二人同时微笑,相对拱手,同时拍马朝路口那户人家的大门跑去。卢四爷远远一望,看见“薛府”两个大字,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便是不明法师家中,自己见过两面的那和尚保不齐是他。观两位爷们的气度,像是贵人。踌躇片刻,卢四爷跟在两拨人后头往薛家而来。
门子询问客人们贵姓。他俩一位姓夏、一位姓庆。听说卢四爷的姓氏,夏庆两位都瞧了他好几眼。
三个人同时等在外书房。不明和尚长诵一声“阿弥陀佛”,进门登时呆了。司徒暄、庆王世子和卢四爷。“我说,您三位风马牛不相及,是怎么凑合到一起的?”
司徒暄笑道:“凑巧。”
庆二爷也说:“凑巧。”
卢四爷偷偷瞄了眼他俩,心下隐约期盼:“真是凑巧。”
“哪来那么多凑巧。”薛蟠望天,大摇大摆坐下。“所以你们是为着不同的事而来吧。卢施主你的事必简单,你先说。”
卢四爷总不能说自己心情不好闲逛凑热闹,只得硬着头皮道:“舍妹兴许对晚生有些误会。”
“额,你这个舍妹,是指亲堂妹四姑娘,还是远房亲戚卢少夫人。”
卢四爷好悬没绝望!他还盼着在贵人跟前跟卢慧安拉个近乎呢。一时语塞。
不明和尚半点机会不给他,接着说:“若指四姑娘,多半是因为你的陈旧观念和她在学校学得的知识产生碰撞,贫僧建议……她肯定不会听你的话,搁置争议和平共处互不干涉最好。若指卢少夫人,恕出家人不打诳语——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八竿子打不着。前儿卖鸭油酥烧饼的大叔还误会贫僧背着庙里破荤戒,贫僧难不成跟他解释自己的具体情形?”
此言一出,司徒暄和庆二爷登时对卢四爷没了兴趣:大抵是卢慧安娘家来打抽丰的路人甲。
等了会子,看卢四爷蔫得不想开口,司徒暄便说:“师父必知道我的来意。”
“呵呵,夏公子啊。”薛蟠假笑道,“忠顺王府的喜事办完,茵娘就启程东渡。她自己决定的,独当一面的机会并不多。贫僧今儿早上还知道了一件事,夏公子既然忙着赶路,肯定不知道。想不想听?真假尚且不确定,还是回头单独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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