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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都花去秦淮河畔花街柳巷了?”
“我岂是那种败家子!”
“那钱呢?你这么快回来肯定是没钱了啊!”
卢四爷从没被人这么直白的戳中短处,气得转身就走,让两个奴才硬生生拦住了——四姑娘所言不差,确实是银钱上见短。
卢四姑娘乃告诉他:“凡世子跟前的幕僚,若没中过举,至少该有一两样得用的强项,哪怕是鸡鸣狗盗。你会诗赋人家也会,并不比人家写得好,拿什么露脸?哥哥,踏实些读书吧。后日贡院就该放榜了。”卢四爷再次转身便走,这回拦都拦不住。
老仆急道:“四姑娘,总得给四爷个颜面!”
卢四姑娘扮出惑然模样:“为什么?”老仆连连跌足。
两天后秋闱放榜,一众举子谢师拜父母官,狠狠忙了几日。赵文生第十七名,徐大爷二十九名。
老徐本有大名,因为他预备谋琼州知府之职,琼州为古越之地、曾有儋耳国,特意改名为俆安儋。俆安儋乃吴江人氏,可巧金陵孙家祖籍也在吴江。应天府尹孙谦本来看同乡举子顺眼。兼老徐乃是久经沙场老油条,奉承话又好听又不明显,西江月还替他预备了几个生僻典故伺机显摆,孙大人愈发喜欢他。
卢四爷本想混在举子中求见卢学政,谁知门子认得每位新晋举人,且依然不信他是卢老爷族中子弟。这哥们一怒之下去栖霞寺求出家。老和尚什么人没见过?当即答应,命他斋戒十日好剃度。跟来的老仆等劝说良久,四爷充耳不闻,忙赶去寻卢四姑娘商议。
四姑娘听罢连声诵佛:“若佛祖肯收了他倒是好事,省得我们成日担心他惹是生非。”
老仆急了:“四姑娘!那是你哥哥!”
“正因为他是我哥哥,我才巴望他平安呢。他才学庸碌偏又自视甚高,庙里好赖不会得罪贵人、惹出性命之忧来。三姐姐真不会管的,死了就白死了。”
自打来了金陵,非但四方碰壁,姑娘们一个赛一个狠心。老仆低头长叹,折回庙里告诉了卢四爷。卢四爷满心以为妹子们会哭成一窝兔子求他休做傻事,或是大老爷怒气冲冲斥责侄儿给自家丢脸。闻听呆愣如前殿的菩萨。
偏小和尚还跑来说:“师弟,你衣裳鞋子尺寸多少?方丈让我师父先给你做两套僧衣僧鞋。下回就你自己做了,这个挺容易学的。”
卢四爷问道:“听闻不明法师也是在咱们庙里出的家。他会做衣裳鞋子么?”
“会啊!他针脚虽粗,偏最是耐穿。”
卢四爷眼珠子转了转:“前月忠顺王爷还来庙里看过桂花。他老人家可是常来?”
“这两三个月常来。我们庙门外有家小铺子,用现摘桂花做酒酿丸子,王爷说家里做不出这个味儿。等桂花落尽他就不来了。施主,世间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投机取巧的招数早都被使绝了,还轮得到你?你文章若当真写得好,老爷、老先生们又不瞎。诗写得好也成啊,看我们不明师兄!”小和尚不掩鄙夷,拿起脚便走。
卢四爷虽也听说过诗僧不明的名声,并没看过他的诗词。闻言略不服气,让奴才去找些来。不明算是栖霞寺的一块招牌。庙宇也是要口碑的,故此他的诗词集庙里有,小厮寻知客僧借了来。卢四爷随手翻开胡乱瞄一眼,愣了。许久,喃喃念到:“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一语未了,泪如雨下。
不明仗着前生背诵过许多名家名句,拿来平行时空混名声。看完全册,卢四爷竟然服了!乃长叹道:“江南果真无处不人才。”遂愁上眉头:本事比人家不过,后台又得罪了。可那些脑满肠肥者还不一样为官做宰?思来想去,只剩下三妹妹出嫁这个机会。
卢四爷离开寺庙,厚着脸皮搬回了起先的宅子,说是没钱住客栈。卢姑娘们也没赶他走。闹了这么一圈儿,卢四爷在家里已半点话语权也无。
卢慧安出嫁的日子终于快到了。三皇子那群兵士呱噪爱提问,法静和尚愣是没抽身提前回来,与张子非二人掐点儿在婚礼前三天才抵达金陵。
薛蟠远远的便张开胳膊:“师叔哇我的亲师叔~~我可想死你了!”
法静立在原地合十诵佛,等他扑过来便往旁边一闪:“贫僧可半点不想你,倒是有点儿想觉因。”
薛蟠半日才反应过来那是贾蔷的法号,假惺惺抹眼泪:“你们这群长辈全都是花心大萝卜,见异思迁,就喜欢小鲜肉。”
“那孩子比你可爱多了,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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