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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姥(虽然下了新书榜但依然要求票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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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幸灾乐祸的焦急风送走后,封寒还真给乐侃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虽然真假不是那么重要,而且乐侃也没向他要钱,他也相信乐侃的人品,可那终究是新婚贺礼,如果是假的,总觉得欠妥。

“……总之,我哪个姓焦的朋友是这么说的。”

“你看她这个人,幼稚不幼稚,自己做的事,竟然嫁祸给弟弟,唉~”乐侃平静而无奈道。

“所以,其实是你姐干的?”她可是城主啊!地方大员啊!

“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对外说,”乐侃压低声音,“其实我的书法很烂,所以小时候我总是偷我爸的练习作品出来卖,但是我姐不一样,她的书法深得我父亲的真传,形神具备,所以以前上学的时候,她总是模仿我爸的书法来卖,她一直做得很小心,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

“没想到啊,她一个堂堂一城之主,竟然也干这种坑爹的事!”

“女人嘛,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尤其是这种家里的长女,总觉得自己特聪明,特能干,能顶半边天,结果很多时候还是要靠咱们当弟弟的来善后,好几次她差点被我爸识破,都是我帮着掩护过去的,咱俩情况差不多,你肯定也深有感会吧?”

“乐侃老师,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呃,“我这个姐姐不是亲的。”

“我觉得差不多啊,你看你,出了新作品,首先想到的是要让姐姐画插图,这是多么深厚的姐弟之情啊!”乐侃很感慨。

这话封寒就不爱听了,谁就跟她深厚啦,怎么就姐弟之情了,“好了,乐侃老师,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拿着手机下楼,韩士群问他,“弄清楚啦?”

“啊,是真迹没错,”封寒又问,“对了,我怎么没见我妈和苏苏啊?”

“哈哈,她们去车站了,说等会儿给你一个惊喜~”韩士群小小透露了一下。

车站?难道是韩舞回来了!

对,应该是的没错,不然去车站能干什么!肯定是接人啊!

封寒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火锅的味道好浓烈啊,不行,得洗个澡才行!

一边洗,封寒还唱着“洗刷刷”这种口水歌,韩士群听着陌生的欢快旋律,心想,瞧把这孩子高兴的,肯定是猜到了,哈哈。

然而,当封寒洗澡出来,还是没等到老妈回来,倒是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祖老师的。

内容如下,“封寒,老师需要你的帮助,我和郭老师他们几个喝酒,他们非要玩什么成语接龙,输的要么喝酒,要么现场作诗,老师喝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帮我想几首诗,先来一首以竹子为题的诗!收到速回,急!急!急!”

封寒无奈地摇摇头,都多大的人了,咋这么不成熟啊,而且这个要求很强人所难的啊。

不过毕竟是自己班主任,是自己未来两年的靠山,封寒还是回复了他,“那这署名权怎么算啊?”

亲师徒也得明算账啊!

祖骁:老师会跟你抢这些虚名嘛,那个书香的主编不是向你求稿嘛,你直接投给书香就好了嘛,还能赚点稿费。

好吧,算是有点道理,“你记一下,宁可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旁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哪有扬州鹤。”

这是苏轼的《於潜僧绿筠轩》,一首颇有散文风格的议论诗,歌颂了於潜僧的风雅高节,批判了物欲横流的社会现象,此诗更是留下了千古名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拿着手机的其实是李妍老师,她没想到对方会回复的这么快,而且会是这样一首优秀而不羁于格式的散文诗,这首诗用典颇多,完全无法想象会是一个十六岁青少年创作的!

李妍不服输,又打了一串字,“再来一首写荷花的!”

封寒疑惑不已,成语接龙又输啦?祖老师战斗力不行啊!

一分钟不到,李妍又收到了一首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是南宋诗人杨万里的《小池》,一首气质清新的小品诗,而且画面感十足,三四句给人感觉就像是一位摄影师捕捉到了有趣的池中画面。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之前就写好了的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好!这实在是太有违常识了!

李妍还不死心,她最后发了一条,“这群人太可恶了,竟然要让我现场做一首西江月出来,快帮我想想!”

封寒更无奈了,难度升级了啊,你们一群高中老师,至于玩的这么大吗,还现场作词,知不知道他们写作文的时候,最怕遇到这种直接给一个词牌名的类型,很不好发挥的呀!

西江月啊西江月,宋朝最牛叉的两位豪放派大词人,苏轼和辛弃疾都做过不少西江月,封寒选了辛弃疾最知名的一首,“祖老师,最后一次帮你了,不行还是尿遁吧——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床上的李妍茫然地放下手机,她都已经提出这么刁钻的问题了,他竟然还能轻轻松松做出一首质量这么上乘的词,他,他,他,他还是人吗!

此时祖骁已经洗完了澡,围着浴巾凑到李妍旁边,刚要去拉她的小手,就见她摆着一张臭脸。

“李老师,你怎么了,不是说今天趁着家里没人,过过二人世界吗,我都准备好久了!”祖老师的眼睛在放光,血液在沸腾,甚至想来一段嘻哈。

“祖老师,能和我解释一下封寒的事吗!”李妍晃了晃手机上的短信。

“什么啊?看不清啊?”

李妍把屏幕贴到祖骁的脸上,然后祖骁看到了“宁可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看到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看到了“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一首首,一句句,全都剧烈地冲击着祖骁的诗之魂,好句,好句啊!

等等,再看短信通信人,封寒!

祖骁第一时间跪坐在李妍腿边,一边帮她捏腿,一边承认错误,“老婆,我错了!我,有罪!”

……

刚回复了祖老师,封寒就见老妈的车开回来了!

封寒忙丢下手机,确定了一下发型没乱,然后蹬蹬蹬下楼,首先进门的是苏苏和妈妈,还没看清后面的人是谁,后面的人就从前面的妈妈苏苏中间蹿了出来,紧紧抱住封寒,“我的大外孙子,可想死姥姥了!”

一个黑短发的中老年活力妇女将封寒的脖子死死搂住,封寒用所剩不多的气息叫了一声,“姥~你咋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