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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干哥哥真对不住自个,等洗白上了岸,请他做真哥哥好了。
债券这块,肯定也是要搁浅了。
魏广微原定的大主顾就是东林党,这会,如何还敢再卖。那东林党人哪个又肯买,敢卖?不怕叫唾沫星子咽死么。
魏公公现在是顾不得别的,他得赶紧到吴淞口去。
从时间上算,苏州那边肯定是知道他魏公公在无锡干的好事,北京那边也应当知道了,不过皇爷最多知道他烧了东林书院,不知他把书院的上百号人给绑了票。
因此,时间上面还是有个差可以打的。只要北京的圣旨没来,苏州这边总能应付一二。
这也真是要感谢这时代的通讯落后,落后未必就是挨打,落后也是有好处的啊。
魏广微说的明白无误,应天巡抚曹时聘的重要性不是在于他管苏州和常州,也不是管松江、上海,可以随时以钦差巡抚身份围堵魏公公这个钦差,而是在于吴淞口水师就是他的直管标下。
换言之,魏公公必须抢在曹时聘发现自己欲从吴淞口出海前抵达上海县,然后或重金,或杀将夺兵,把吴淞水师弄到手。
不然,海路必被堵死。
没有了海路,一道圣旨就能让魏公公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魏公公对万历这位皇爷寄予的希望是能够给他拖上几天,而不是死保他。
皇爷爱财不假,重礼送了也不假,可架不住皇爷这人除了爱财,也怕事啊。
这位要不怕事,也不至于躲宫里几十年了。
人哪,还得靠自己。
苏州城,魏公公肯定是不会去的,他更不可能和曹时聘这个巡抚打交道。
原先,应天巡抚驻地并非在苏州,而是在句容。但八年前常熟生员孙汝炬等煽众鼓噪,窘辱守令,苏州知府周一梧闭门求去,抚按以闻。礼科都给事中张闻达疏究,俱奉严旨参办。于是礼部奏将孙汝炬等分别首从问拟,常熟通学生员并童生停勒一科,不许考试。周一梧令供职。仍通行各省直提学官,照本部原题。
这件事结合一年前苏州发生的反织造太监孙隆暴乱事件,促使万历下旨命应天巡抚行台由句容移驻苏州。
苏州和无锡离的可是近,几乎就是在魏公公大队人马在运河上押着“肉票”大摇大摆往苏州前进时,应天巡抚曹时聘就接到了消息。然而,他没有马上做出应有的判断,而是在迟疑。
迟疑的原因是,那队人马一路走的不急不徐,且旗帜鲜明,公然宣称要将捕获的无锡一干谋逆移送应天巡抚处置。
这就叫曹巡抚拿不定主意,也吃不准究竟发生什么了。无锡县递来的公文和巡抚行台收到的那些消息也对印不上,到底信哪个,曹巡抚还真不敢就拍板。
巡抚行台上下都摸不透到底怎么回事,苏州府这边自也糊涂,有一个细节他们没有注意到。就是从昨天夜里起,就陆续有骑马的客商从苏州经过,去向都是昆山方向。
道上有些人注意到了这些北地来的客商,发现他们都是一人双马,且携带了很多布袋。那些布袋看着沉甸甸的,似是装了重物。
这些客商看着都是大汉,有税卡的官兵瞧着不像好人,但上前盘查,对方却是关凭俱全,实在是没有什么异样。加之这些人税金照纳,额外还多给好处,税兵们也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上几句就放人过去。
魏公公是第四拨过的关卡,过卡之后,他长出了口气,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但愿,曹巡抚还叫运河上的魏公公船队给忽悠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