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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六是安亦迟的生日。这厮早早就定好了详密的计划,坚决婉拒了长辈们想要插手准备的生日宴,只邀请了我、顾听年还有苏承星。
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和顾听年心知肚明。
不过我还是很用心地给安亦迟准备了生日礼物,毕竟这是属于他的十八岁。
我总觉得十八岁是很神圣的,十八岁意味着成年,意味着在字面意思上我们即将迈入人生的新阶段。
安亦迟看上去似乎不着调,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循规蹈矩的社会中活出了自我的诗意,就像一个不羁的艺术家,艺术家总是自由的。
安亦迟很喜欢吉他,也弹得一手好吉他。于是我拜托万挽心,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把限量版吉他。
吉他装入礼盒中,显得这个礼盒格外庞大。
我有些费力地抱着礼盒下楼,喜滋滋地去隔壁找顾听年一同去安亦迟订好的餐厅。
顾听年本来已经在车上坐着了,但看见我还是下了车,快步走来,一脸嫌弃地接过礼盒。
但看到礼盒角落的logo时却不由得一愣,转头看着我:“你送的吉他?”
我脸上的笑容也一瞬间呆滞,傻傻地看着顾听年:“不是吧,我靠?”
等我上了车,看见顾听年的礼盒,我俩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这默契其实不要也罢。”我看着俩礼盒默默道,伸手拍了拍顾听年,“没事儿,安亦迟即将收获双倍快乐。”
顾听年瞥了我一眼,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等我们到餐厅的时候,安亦迟和承星哥已经到了。安亦迟搁那儿手舞足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承星哥就笑着安静听,画面看上去养眼又温馨,甚至还,挺般配的。
当顾听年把两个礼盒放在安亦迟旁边的时候,我故作夸张道:“安亦迟!你可有福气了!我和老顾为你精挑细选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安亦迟有些怀疑地看着我,目光扫了一下我俩,再看了一下礼盒,说:“如果顾听年这样说那我是相信的,林安你就算了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了啊,不管送啥我都喜欢!”
然后安亦迟便立刻转头看向承星哥,揽过苏承星的肩,可怜巴巴道:“承星儿,我礼物呢?”
苏承星扒拉下安亦迟的爪子,笑眯眯地威胁道:“没大没小,撒娇,并且叫哥,不然不给你。”
安亦迟倒是从善如流,熟练地晃着苏承星的手臂,狗腿地改口,甜丝丝地道:“星星哥哥,我礼物呢?”
我看着这一幕,浑身不禁一激灵,默默靠近顾听年,低声说:“受不了了救命!”
顾听年难得不跟我对着来,也赞同道:“嗯。”
可偏生承星哥很是受用,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像摸狗一样揉了揉安亦迟的头毛,然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笑着说:“喏,哥给你准备的礼物。”
安亦迟一脸欣喜地接过礼物,这表情和刚刚面对我和老顾时可截然不同。
呵,陷入爱情的双标狗罢了。
“承星儿,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苏承星显然被刚刚安亦迟的撒娇哄开心了,此刻也就懒得纠正安亦迟的称呼,笑着点了点头。
我突然觉得坂元裕二说得很有道理,成年人的勾引就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显然,安亦迟刚刚十八岁,就已经懂得了不当人。
打开盒子,是一条很精致的手链。
看到那条手链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苏承星或许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因为那是一条情侣手链。
我颇为玩味地看了看承星哥的表情,还是那样浅淡的笑,目光宠溺,但是我分不清那是不是仅仅只是对弟弟的宠溺。
而安亦迟毫无疑问地笑得跟傻子一样,乐呵呵地就让承星哥帮他把手链戴上。
吃过午饭,我们便去了游乐场,安亦迟为了方便直接包了个场,因此偌大的游乐场此刻显得有些空荡。
不过不用排队还是更爽。
安亦迟悄悄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想着今天是这货十八岁生日,倒也无心如往日一般刁难他,点了点头比了个ok。
然后拉着顾听年,假装十分激动地说:“老顾快陪我去玩过山车!承星哥安亦迟,我俩就先冲啦一会儿见!”
苏承星恐高,因此也只能笑笑便和我们挥手道别。
跑出了苏承星的视线范围,我才想到松开顾听年的手,可老顾却不放,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才见他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配合安亦迟?”
“那不是他今天过生日嘛!”我无所谓地说道,想到安亦迟和苏承星,我嘴角不禁翘起,“而且我现在觉得安亦迟这猪好歹是自家猪,所以拱了承星哥这小白菜也挺好的!”
顾听年点点头表示认可。
我想甩手往前走,结果顾听年还是没放,我不禁用左手叉腰道:“老顾你松手啊!你不会是作为单身狗被那俩甜蜜氛围刺激到,所以想就近原则拱我这颗娇嫩绝美的小白菜吧?格局大一点啦!”
顾听年神色如常,耳尖却很诚实的红了,终于放开我的手,嘴硬道:“林安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不禁搓着手,笑得贼兮兮的,我可太爱调戏顾听年了,这种快乐旁人真的不懂:“我要是脸皮不厚怎么和你这样的薄脸皮关系这么好呢?而且,顾美人儿,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啊?”我猛地凑近,抬眼看着顾听年。
顾听年别过头,伸手按着我的额头把我推开,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啧啧啧,真是好逗又不禁逗。
我心满意足地背起手,也不再开玩笑,目标明确地冲向过山车,这不仅只是给安亦迟创造二人世界的借口,也是因为我是真的想玩。
等我到了入口,回头望,便看见顾听年在不远处穿着黑色长大衣朝我走来。
游乐场,晴天,顾听年。
真的就如同电影中的场景。
哪怕只是出于对美的敏感与尊重,我也立刻打开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
我真的很爱过山车,这种失重的感觉充斥我的神经,仿佛便将其他思绪都挤出了我的脑子,在这三分钟里,只有颠倒的世界、合理的尖叫以及猛烈的逆风。
出口处有我俩在过山车上被拍的照片。我捂住顾听年的眼睛先自己看了一眼,还好,我表情还算正常,尚能入目,于是便松开了捂住顾听年眼睛的手,把这张照片买走了。
不过我看着这照片,还是有点嫉妒女娲的偏心。
怎么顾听年怎样都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