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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灵鼠”二字,林耗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孟傻子脸冒傻气,傻呵呵地问:“灵鼠是个啥老鼠?”
单辟邪刚要回答,孟傻子一拍大胯:“我知道了!”
单辟邪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孟傻子傻笑着说:“别看哥们儿认字不多,可咱也是听过西游记的人。西游记里面有个白毛老鼠精,又叫什么半截夫人,地养夫人,她就是一只灵鼠。哎呀娘呀!那个妖精能耐可大可大哩,在陷空山无底洞称王称霸,把唐三藏弄到洞里,非逼着老唐跟她生小耗子儿,孙猴儿不干呀,下洞找她的麻烦,结果不是她的对手,到头来还是托了托塔李靖和哪吒当帮兵,才降服这个灵鼠精。照你刚才这么说,如意小娘们儿把耗子精给请家里去了呀?”
“呸!”单辟邪白了他一眼,“说书的话,也就你信。”
“那你说说,灵鼠是个啥玩意儿?”
单辟邪说:“如意笑着问谭四爷,两个月前的一天,抱着箱子进书房之后,有没有看到屋里有只大老鼠?
谭四爷转着眼珠儿想了又想,用力一拍额头,他想起来了。他对几个舅子说,就在两个月前的一天,他抱着装满了金子箱子进了书房后,拧动机关,进到密室,将小箱子里的金子放进大箱子里面,抱着空了的小箱子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扑棱,把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在一张书架上,居然趴着一个红眼珠儿、红鼻头儿、皮毛黝黑、尾长似蛇的大耗子。
他本想喊人进来打死这只讨人厌的畜生,但他想起老爹生前告诉过他,家里如果出现大于常类的活物,黄鼬也好、老鼠也罢,又或是大长虫,大刺猬,乃至狐狸或狼,万万打不得,那些都是地仙,惹毛了地仙,家宅就要生变。所以,地仙万万打不得。
谭四爷不敢得罪地仙,于是打开屋门,朝着那只黑毛红眼的大耗子拜了三拜,请大耗子给个面子,自己出去。大耗子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从书架上跳下来,滋溜一下便跑出了屋,一眨眼没了影儿。若不是如意提起这件事,谭四爷早已经不记得了。如意一提,谭四爷记了起来,厉声质问如意,到底那只大耗子有什么名堂。
如意说,那是一只灵鼠,既然是灵鼠,就有灵力。那天在书房里的一举一动,全被灵鼠尽收眼底,灵鼠从书房出来后,直接奔了她那屋,用一只小爪蘸着墨汁,将所见画在一张纸上。
有了这张图,她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书房,打开机关,进入密室,将金条拿出来,送到水房交给秃头王二带出去。
她一个弱女子,一次拿不了太多,所以只能慢慢往外拿。她也明白,再过几天,这么秘密就会不攻自破,所以,她选择在这几天里逃出谭家。
却没想到,自己跑慢了一步,终归还是被抓了回来。她认命了,要杀要剐,随便。至于那些金子被什么人拿走,赎她不便相告。说完这些话,把眼睛一闭,就再也不说话了。
谭四爷又气又急,吹胡子瞪眼,跟猴子似的蹦高高,当着几个舅子的面,愣是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下来给如意磕响头,求如意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把那些金子的下落告诉他,没了那些金子,他谭家也就完了。
等他磕得额头见了血,如意总算重又睁开了眼皮,只说了一句:‘想找你的金子,就去有水的地方。’说罢,重又闭上眼皮,不再说一句话。
谭四爷求如意把话再说清楚一点,如意咬紧牙关,一句话也不说。谭四爷那几个不是人的舅子,为了能让如意开口,使出了各种花样,如意咬得牙关出血,死活就是不肯张嘴。
末了,几个舅子使出了最后一个狠招。这些孽障当中的其中一个,曾经在衙门口当过差,衙门易主了之后,他们从里面捣腾出来不少东西,其中这孽障把刑房里的一个‘逍遥鏊’拿回了家。”
林耗子忙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鏊你没见过么。”单辟邪说,“比咱们用的锅浅一点儿。”
“鏊我见过,但什么是逍遥鏊?”
“嗐!”单辟邪重重叹了口气,“弄出这个东西的人他娘的太损了。”
孟傻子忙问:“怎么个损法?”
单辟邪说:“当年弄这玩意儿的人是个铁匠出身,他在一个生铁熬的底上,焊接了一个小胳膊粗的空心铁棒子。那年,津门正好闹红灯照,被洋人抓到的‘仙姑’们好几个被用上了这个名叫‘逍遥鏊’的东西。用法很简单,铁鏊倒过来后,底下烧木炭,仙姑被按在那根空心铁棒子上,等到铁鏊铁棒烧热了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用说,你俩人想也想的明白。”
“嗐……”
林耗子和孟傻子同时叹息了一声。
“嗐……”单辟邪同样一声叹息,“想不到,这个缺了八辈子大德的玩意儿居然落到谭四爷舅子的手里,更想不到,这东西居然用到了如意的身上。那些贼舅子们逼问如意,金子到底被什么人转运到了什么地方,只要说出来,就立即饶了她。
如意真是烈性子,任由铁鏊烧红,皮肉焦臭,愣是挺着不说。最终里外无一块好肉,既然是大罗真仙下凡,也救不活她的性命。
末了,几个舅子再次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将一瓶毒药尽数给如意灌了下去,那瓶毒药是从洋人手里买来了,灌下去后,五脏俱烂,他们要得就是让如意烂透而死。
害死如意之后,这些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孽障本想将如意丢进河里了事。谭四爷却死活不答应,他说,如意害他谭家不假,但他谭家也亏欠了如意。而今如意已死,恩怨也就两清了。他不顾舅子们的反对,执意要给如意规规矩矩地操办白事。
哼!他家办白事,害我倒了霉,要不是硬拉我过去当什么狗屁‘鸦番乌克神’,我也不至于差点儿让做了鬼的如意掐死。不过么,正如孟二哥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着,单辟邪邪邪一笑:“二位哥哥嘿,还是那句话,该着咱们哥儿仨发财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