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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对,刘三,居然是来祸害大宋的!
这些人的脑洞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你要说刘三是艳如天仙的女人,或者壮如虎豹的男人,还有那么一点祸害大宋的资格。
可实际上,只是十全大恶的却又无能的怪物,人人不是避而远之就是群起攻之,怎么祸害?
是足于让大宋的老百姓不断吐口水,把他们自己的水资源吐干?
还是能让他们拳头发痒,打得太兴奋把大宋百姓的骨头打折?
但是这祸害的范围也不大吧。
充其量,就是祸害一下身边的人,浪费他们的口水和磨损他们的拳头而已。
这状元的智商,让他有点失望了。
范兄显然也不这样认为,说道:“祸害大宋,何出此言?自古能祸害国家者,必有大本领,或是能迷惑人,或是能威压人,依你所言,此人见者皆生厌,手无缚鸡力,何能害人?”
“范兄有所不知,此谓独辟蹊径,七公主自七岁失足溺水之后,心肺迷失,最易着魔,做事爱反其道而行,正常之人反倒不易迷惑公主,此怪以破天书之名入宫,便是要将公主引出,并以公主身份在外面大乱天下,败坏皇家之名,引百姓对朝廷不满,给敌朝以可乘之机。”
范兄倒吸一口凉气道:“贤弟,这只是你猜测之言而已吧?”
“范兄,以我愚见,这是北辽人的诡计,虽然讲和多年,但北辽亡我之心一直不死,零星战斗不断。他们派了这个怪物到此,然后假托天书,求大宋的人帮解,此人乘机入宫解答,迷惑了圣上,还骗走了七公主。”
当下,把天书的由来和乞丐入宫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听他这么说来,连刘参也觉得蛮有道理。
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反正,这书是北辽人拿过来的。
而公主,被他拉出来了。
以结果倒推,好像也蛮合情理的。
看来,他错了,这个状元的智商没那么低,太高了,高得离谱。
“范兄,七公主出来不到两天,你知她都干了些什么?”杨贤弟又道。
“你说。”
“第一天早上,殴打几个向怪物家讨债的人。接着,带着在宫里损坏的各种宝物到一家财主家,引他们搬动箱子,然后诬陷是那家财主损坏的,要求他们全额索赔,你知道要他们赔多少钱吗?”
“多少?”
“四百多万两银子!”
“这……她真是敢要啊。”
“是的,当全好的来索赔。”
“这就过分了。”
大宋这么富有,国库收入每年也就几千万两银子,有四百万两银子的富豪,大宋朝都没有几个。
“是的,这么多钱人家给不了,结果,她把那个主人和家丁们揍了一顿,最后主人不得不答应把田宅给他们,因为所有田宅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十万两,然后他们又多要了整整四十万两作为补偿。”
“给了?”
“人家敢不给吗?她什么脾气?况且还是当朝公主?”
刘参无语。
这,顺序给颠倒了行吗?
范兄怒道:“她太过份了吧,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不行,一定要跟圣上说清楚这个事。大宋仁义孝信治天下,她这么做,有失皇家气度。”
“是啊,愚弟也是这般认为,长乐公主也跟圣上说了,为了避免皇家声誉受损,最好是把她废为庶人,断了她的后路,她就不至于这么猖狂了,否则再让她胡闹下去,就中了北辽的奸计了,但是圣上好像甚为犹豫,加上昨晚救皇后之事,只怕是不可能了。”
范兄沉吟一下说道:“不过,她或许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一个只知道胡闹的人是不可能学到上乘的医术的。我相信,能医人者,皆具仁心。昨晚几个太医都说,她学起医来甚是认真,太医的亲传弟子但凡有一个有她那样用心,也早成名了。”
那杨贤弟道:“不瞒范兄,愚弟所忧者,正在于此。”
范兄道:“何出此言?”
“皇后娘娘身体一向极好,产前多次经太医和稳婆行诊,都说可以放心,不会有问题,为何刚好圣上打算废七公主为庶人之时,却出了这等大事,你不认为其中另有阴谋?”
“什么阴谋?”
“这次皇后涉险,其实就是一个阴谋,有人蓄意制造了所谓难产之事,置皇后于绝境,然后由七公主出面化险为夷,如此一来,便保住了七公主的地位,同时也让北辽人的阴谋不至落空。”
刘参脑袋嗡的一声。
这个人,真的是太能想了。
范兄道:“这如何可能?皇后九死一生,稳婆太医全都束手无策,若非七公主回宫,皇后必死无疑,此事大家皆看在眼里,如何作得了假?”
杨贤弟不慌不尽快道:“如果稳婆、太医,都被北辽人收买了呢?”
“那他呢?”
“最大的疑点,便是此人。”杨贤弟冷笑一声,说道:“小英雄,你自己说吧,你是北辽派来的,还是被人收买了要你进宫去推荐七公主为皇后行医?问你呢,你装什么傻?”
刘参这时才反应到他是在问自己。
顿时,一股凉气直透脚底。
这阴谋论,竟然是想置他和公主于死地。
他虽然能在课堂上巧舌如簧,但那是和平环境,跟对手也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所以没有像这两天一样身涉险地。
而且,他现在是只身涉险,最可靠的公主也不在这。
范兄道:“杨贤弟,此人双目为此而瞎,你怀疑他?”
杨贤弟道:“范兄,愚弟也是想了一个晚上才想明白。若不是事先得知,此人怎么会恰巧在皇后出事之时,刚好出现在皇宫周边?而且举的是恰好就是‘专治难产’的牌子?这不是事先串通好的,能说得过去吗?”
范兄道:“贤弟此言倒也有理,但是,他是自己愿意让人刺瞎其目,这牺牲可不小。”
杨贤弟道:“范兄没听说过苦肉计吗?为国出力,各为其主,敢于牺牲自己者,并非只有我们大宋的人,北辽人也自会有愿意为国牺牲之人,此事可以让北辽阴谋得以继续,最后甚至可能因此灭我大宋,本小利大,何乐而不为?”
靠,我从大宋皇室的大恩人,大宋的英雄,秒变北辽奸细了。
这是,从天堂掉下地狱的节奏吗?
刘参一下子傻了眼(关键是,好像此时也没眼可傻)。
杨贤弟道:“范兄你信不信,我敢断定,此人与刘三必是同伙,刘三这样的妖邪怪物,此前蠢不可言,为何突然能言善辩起来了?是因为有人来操控开智了,开其智者,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