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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老娘正在以泪洗脸,见他回来,顿时又惊又喜,抓着他的手道:“三儿,你们昨天为什么不回来,去哪里了?”
刘参道:“老娘,我看你愁容满面的,精神气色不如昨天,怎么回事?”
老娘一边擦泪,一边细说。
原来,昨晚张远叫了几个人来闹事,说他儿子伙同他女骗子,以废弃宝物骗人,如今已双双被开封府抓了,他她补签一张协议,承认田宅早已归张家所有,才能让她儿子洗掉女骗子同伙之名,释放回家。
可惜张远得逞过一次,以为她仍旧又傻又天真,却忘了当年对付的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十八岁少妇,如今对付的是曾经受骗,又历经苦难的中年妇人,哪里会轻易信他,自然是断然拒绝。
张远志在必得,威吓利诱不成,急眼了,就要来打她,结果来了一个干瘦的怪老头,
张远问他来此何干,干瘦老头打量了一下,问老娘是不是刘世方的媳妇,老娘说是,干瘦老头说,那刚才是不是你吹的千寻?老娘说是。
原来刘参离家之前,把黄常留的千寻给了老娘,让她有急事时吹这东西,所以张远一行人进来时,她就赶紧吹了,本来没听到声音,心里很绝望,没想到还真把人给吹来了。
后来的事老娘就语焉不详了,因为她捂了眼睛没敢细看,反正是张远这一行人是全部被扔到了外面,如果来就再也没敢进来。
干瘦老头把张远一行人赶出去后,见老娘困了,就让她睡下,解释说自己是刘世方的师父周同的师弟,所以才会把千寻给了刘三,随时可以召唤他。
老娘说她怕张远这些人还来,老头说不用怕,他会留在这里,老娘又说,可是屋里有别人,她不习惯,干瘦老头说,他守在外面便是,就出了门,把门关上。
老娘偷偷起来,通过门缝看到老头背朝屋里站着,便回来睡下,睡到后来做了个噩梦,便又起来,看到那老头还在外面站着,她这一夜睡得不踏实,起来了三次,每次都看到那老头以同样的方式站在门外。
这样老娘终于放心地睡下了,一直睡到大天亮,再起来时,老头已经不在那了。原本刘三留下服侍她的两个张远的家丁,也一样不知了去向。
听完老娘所说,刘参松了口气。
还好,没找错人,这老头还挺讲信义的,或许这东西是晚上叫才有用吧。
老娘今天的气色比起昨天差了一些,看来休息还是欠足,一半是受了惊吓,另一半怕也是因为刘参和公主被抓走的传闻。
老娘道:“你们昨天去哪了,快说呀,还有,女侠呢。”
刘参道:“别女侠了,她可不是女侠,她的身份说出来吓你一跳的。不说这个了,我还没吃饭,饿了,先吃饭吧。”
吃饭时,老娘又来追问,刘参低声道:“娘,说出来会吓你一跳的,她是公主。”
“什么公主?”
“没听明白吗,是皇帝的女儿。”
“你就吹牛吧,不想说就算了,你以为你娘是傻瓜吗,公主都是十几个人的大轿抬着,几十个宫女前呼后拥的跟着,穿的都是最好的绫罗绸缎,身上都披金戴银,来往都是那些王孙贵族,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
“那你是不信啰。”
“不信,你不想说就行,你就说她有没有事。”
“当然没事了,现在在她家里好吃好喝的。”
“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个张远把我给吓坏了。”
“恐怕他不是吓你,他是想要这么做的,被我们挫败了他们的阴谋而已。娘,你是不是特别恨他?”
“当然恨,恨不得生吃他的肉,这个畜牲,你爹把他当兄弟,把我们母子托付给他照顾,他却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行为,坏我名节,夺我家产,让我们母子受尽屈辱……”
刘参道:“娘,是我爹糊涂,为了义气抛妻弃子揽罪,也不想想,我娘如此年轻美貌,这样做怎可能没有风险?他太糊涂了。”
老娘脸色一红,说道:“三儿,你怎么也学说这些话哄娘开心了?”
其实正版刘三终日在江湖打混,各种哄人的话还是会说的,但当面赞美老娘长得美貌却i 绝对不会说,一则正版刘三也没机会见到这样的老娘,体弱多病还蓬头垢面,衣衫破旧,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都不止,二则当时的儿子们也不习惯赞美老娘。
刘参道:“娘,儿子说的是实话,我娘年轻时就是大美人,就算是现在,也一样美貌过人。”
老娘表面上愠怒,说他不学正经,实际上心花怒放,把桌上的好菜往刘参碗上堆。
吃了饭,退了房,母子坐上了马车,老娘看到车上的绸缎,忍不住验看了一下,吃惊道:“三儿,这是你买的吗?这很值钱的。”
老娘也算是有钱人的老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我没买,是送的。”
老娘惊喜得眼泪掉了下来,她十六岁出嫁,十七岁生下刘三,现在也只不过是三十四五岁而已,这个年龄还保留着爱美天性,而且因此前长期穿的是粗布破衣,不免经常想念穿绫罗绸缎时的时光,穿好衣服的念头就越发强烈。
“是谁送的,是前两天送米饭来给我的那个人吗?”
“不一定是。娘,你喜欢这些布吧,那住下来后,叫人来帮你多做几套衣衫。”
她说道:“量体裁缝衣服为娘自己也会,不用叫人,而且,为娘未出阁时,针线活是远近知名,你爹说了,他就是因为听说我针线活好才上门求亲的。”
刘参笑道:“那是我爹狡猾,他明明是看到你长得美貌性格好才上门提亲的,说什么针线活不过是借口而已。他又不是需要你天天都给他缝衣服,但他应该很愿意每天看到你。”
老娘心里一苦,说道:“他要是真的这样想,就不会扔下我们母子俩跑去替人认罪了。”
刘参道:“可能他觉得这么做很男人吗,很够朋友吧,只是没想到这些朋友不但没有感激他,反而加害我们。”
他本来是想说两句话给老娘解解闷,没想到倒把老娘说得触动了心事,心里有些内疚。
老娘先岔开话题,说道:“我们去哪里?”
“回家呀。”
“回家?回哪个家?”
“还用说吗,我们的田宅不是已经夺回来了吗?本来昨天就应该入住的,拖到了今天。”
“三儿,我们别去了,如果你真有钱了,回去那里把房子盖好就行了,那田宅还是不要了。”
刘参道:“为什么,张远已经答应了归还田宅了呀。”
老娘道:“哪能这么容易,他要是真的苦心归还,昨天就不会来找我了。你可知道张远的靠山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