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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两个方向的撞击,一时让所有人都懵圈了,这是自建立时空之城以来,第一次面对两面的黑潮,军队的司令部并没有做受到两面攻击的预案,所以,此时的情况极为危险。
因为时空之城有光盾的保护,所以小型的兽群根本就突破不了,后来进攻城市的兽群规模越来越大,慢慢的就变成了黑潮。
但时空之城的科技也在进步,尤其是光盾的防御力也在不断增长,所以,小型的黑潮并不能突破光盾,也只有像莽兽那种超巨型的异兽,才能勉强击碎光盾,打开口子,这也是为什么黑潮向来只攻击一点,不能多点攻击的原因。
只是,这次的情况明显与以往不同,黑潮的规模并没有增大多少,但兽群的实力却增加了,所以光盾只支撑了一分钟,这就是兽群可以从两面攻击,打时空之城一个措手不及的资本。
从兽群的实力暴涨,疯狂举动和绿色的眼睛可以猜测,它们必然是吸收了绿晶石的能量,可它们从哪里获得的绿晶石。废土之地的陨石一直牢牢掌控在时空之城手里,据我所知,最多也只是丢失了两车开采的绿晶石,那点能量不可能支撑这么庞大的兽群集体变异,这其中一定还有原因。
我正思索这些事情,前线司令部已经下达了命令,抽调了一半的机动兵力向城里的另一侧赶去,虽然是军队调动,可在我看来更像是大逃亡,战车和装甲车毫无管理的向远处冲锋,车上面站满了士兵,一些大型的武器也在调转方向,阵地上一片慌乱的景象,丢盔弃甲,乱成一团。
暴龙皱着眉头观察了片刻,便命令道:
“司令部下了命令,我们也需要分兵,由熊副团长和首阳带一半的特勤战斗员赶去另一侧,首阳,你自己选小队。”
“是!团长!”
我们九小队没有被首阳选中,留下来由暴龙指挥。
看着离去的队员们,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将是他们彼此想见的最后一面。
这次修补好的光盾明显比原来强上了很多,兽群冲击了数次都没有打开口子,反而是损失惨重,这让我们也有了些许宝贵的修整机会。
在所有人都拿出压箱底的装备后,光盾还是被击碎了,大群疯狂的怪兽吼叫着向着仅存的第三道防线冲撞而来。
一时间,火光冲天,枪炮齐鸣,各种激光武器横扫在整个战场上,整片大地亮如白昼,就是那盘明亮的月儿都显的黯然失色。
没有了防御阵地,没有工事壕沟,人类最最原始的身体,还有各种钢铁机械阻挡着兽群的冲击,战场陷入了一片残酷的厮杀之中。
我们整个特勤兵团也没有再作为奇兵,而是分散于整个战场,三五成群,两两成对,不断与冲过来的怪兽厮杀。
嘶吼声,惨叫声,哀嚎声,咒骂声充斥了整个战场。
这是时空之城最后的战线,也是时空之城最后的搏命一击。
此时,我已经无法再顾及其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维护着自己的生命。
自由之翼,一个向往自由民主的组织,此时却变成了最大的战争贩子,本来,我还对他们抱有善意,这一刻却是彻底绝望。
为了解放时空之城,他们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激烈了,哪怕这才是他们赢了,时空之城毁灭了,可能活下来的人还能剩多少,这难道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要解放人类的自由吗。
从黑夜战至黎明,从黎明战至黑夜,时空之城的军队与黑潮整整战斗了一个昼夜,死伤已经不可计算,各种我不曾见过的武器装备全部粉墨登场,可却又悄然退场,战场上还活着的人,谁也不知道现在是哪种情况,没有命令,没有指挥,没有策略,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欲望,活下去的欲望。
七环被攻陷,六环被突破,五环岌岌可危,军队不断收缩防线,重新部署阵地,节节阻击,士兵们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兽群的冲击,平民们也在不断的向内环逃亡。
最终在四环边缘,已经是退无可退,如果再被冲破四环,那所有提供武器供给的工厂都会被毁坏,那时空之城便战无可战了,只有迎接毁灭。
军队司令部最后下了命令,开放了所有工厂的武器,平民们开始拿起武器,与士兵们一起对抗来势汹汹的兽群,哪怕是这样,也并没有阻挡兽群进攻的势头,一切仿佛都在崩塌的边缘。
与黑潮的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死亡的人不计其数,但最后的胜利竟是我们。
不知是何种原因,在兽群即将冲破四环防线的时候,天空中竟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声音低沉而悠长,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疯狂的兽群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开始向后退去。
这一切来得突然,让还在抗击兽群的人们有些茫然,只是短暂的迷茫过后,开始欢呼胜利,驱逐败退的兽群。
又是经过两天的战斗,逃跑的兽群终于退回了光盾之外,消失在了茫茫的荒漠之中。
光盾也在慢慢修复,只是被击碎的地方宛如蝉翼一般,透明而单薄,仿佛只要一击便可以让它们击的粉碎。
时空之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能源,残破的光盾就像是苟延残喘,而光顶上的那颗巨型晶石也不再有往日的光辉,散发着暗淡的白色光芒,就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塔。
我艰难的从一片瓦砾里,把还剩一口气的蛇牙刨了出来,他双目紧闭,胸口起伏,我又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活着,没死就行呀。
蛇牙的伤要比我重的多,整条右臂破烂不堪,肯定是保不住了,全身更是伤痕累累,而我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只有腹部的伤口应该是伤到了内脏,虽然已经紧急处理过,但没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手上的太古刀已经出现了几个缺口,刀柄更是在昨天的战斗中碎掉了,我把刀插回腰间,努力背起蛇牙,辨别了一下方向,就一瘸一拐的从这片废墟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