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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婉翘在剧组待了挺久的。
冉冉同事叫柯沧,刚来组的时候她还密切留意,用极其挑剔的目光看他,如同丈母娘看女婿!
但如同机敏的公安人员一般,仔细认真地观察了好一阵子,没有摸到蛛丝马迹,没发现他同冉冉有丁点儿暧昧,就不再管了。
晚上改编剧本,白天跟组补觉顺带发呆胡思乱想。
《父皇母后是神仙》是一部小成本网剧,服化道更是便宜的很,全剧组上上下下都是几乎都是新人,好点的是几乎都是科班出身,也算是有些基础。
她这张脸,现在虽没什么热度,科班出身的孩子们还是脸熟她的。她从业五年演的拿奖戏,在m国做编剧时参与创作的剧本,经常被电影学校老师们当材料素材运用在课堂上。
罗婉翘一直不懂为什么国内会这么在乎科班、世家这种词。
记得曾经有位知名演员说,演员没门槛么,怎么什么人都来跟他们抢饭吃!呵呵哒!什么行业没门槛?那从baby刚出生就给ta贴上职业标签吧!这个人这辈子就是捡垃圾的不能换行!真搞笑,自己关起门搞壁垒搞垄断,还有理了!
农民演农民,比起科班出身虽说会缺乏一些专业素养,比如如何走位,如何看机位。如何跟服化道、灯光摄像等其他行业内工作人员合作。这些技术层面上的东西是可以学习的,又不是傻子,有什么学不会的么?农民有专业演员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他本身就是农民!
任何一个行当都需要天赋、技术、努力,影视行当自然也是,这点她不否认!但她并不认为,哪个行当的人都必须科班出身,科班出身很好,但作为从业标准就膈应人了。人类基数大,偶然事件虽然发生概率低,但概率乘以基数,也是不少人了!每个人又都是个鲜活的个体,具有如同书一般的人生经历。典型的胎神而不自知者做出自私自利发言。
只有科班出身,才能从业,这种人为做出的充分必要条件,何尝不是科班出身的人给非科班出身的人建立壁垒。演员必须得是科班出身,这话刻薄又浅薄。科班出身只是从事本行的必要而不充分的条件。任何一个行业,一丁点天赋、运气也不占的人压根也不会从事这个行业,余下芸芸众生不过是在这个行当混口饭吃罢了。
现代社会各行各业多少有点学历崇拜了。她挺膈应的这种唯读书论的、同她膈应读书无用论的人一样。在剧组闲着无聊刷短视频,一个工人从缆线上掉下来,一个评论——“我好好读书就是为了让我爸不受这种苦!”心里寒了一大半。
这话乍一听看起来孝顺勤奋努力,实则愚昧又自私!凉薄得可笑!多读几本无用诗词的读书人贡献真比那个从缆线掉下来的工人贡献更大么!这话何曾不是在鄙视她父亲的职业!读着无用的基础知识往上爬,过得所谓独木桥,站在桥上讽刺桥下捉鱼的人不不知上进,可没准她没还得靠这些捉鱼的人供养呢!还没当上剥削者,就以剥削者的目光看到牛马!
哦,可能国内观众比较在乎演员的脸吧!长得丑的不配出现在屏幕上!国外这点就还好,不是很在乎脸和是否科班。真不是她觉得国外月亮圆。某部美剧女演员现实生活中是一名神经学博士,在这部剧中出演了神经学博士。在国内一经放映,弹幕上各种吐槽这个神经学博士长得丑,被配不上男主!
罗婉翘真的很喜欢这个角色!看到喜欢的角色被一群无脑大傻叉骂,她都快气爆炸了!恨不得把弹幕全骂一遍!
再来前几年这个行当也是被所谓的“世家”垄断了吧!但这种大环境的事儿,和她个在“贵圈”没什么根基的人来说,并无太多关系!
人果然不能太闲,看着片场工作人员忙忙碌碌,一番弯弯绕绕、一层拨开一层的胡思乱想竟把她自己整得快抑郁了,人活在世,不能多想,想多了,纯属恶心自己!这种让人头秃的事儿留给社会学家、政治家们、思想家们去研究吧!
这个世界她大大小小好歹也算个小胎神,着实不需要去管人间疾苦,想太多,没准还会说出——
我想起一位上流社会中崇高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她知晓农民没面包时想出挽救时局之法,她说:“让他们吃布莉欧好了”——【引用,卢梭《忏悔录》】
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语。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不过当久了富贵花,快忘了小乞丐那张脸了!
系统:【这你倒不用担心,往后日子长着呢!往后世界会有跟乞丐一样糟心的角色给你的!】
罗婉翘:你不摸鱼了?怎么过来了?
系统:【我俩共用一片神识!你脑海中幽愤天下的思辨世界把我搅得难受!你以后别总想这些东西了,真的让我很不舒服!这世间缺乏公道的事儿,你又不是不晓得。世人皆瞎,你跟着瞎,众人皆醉你跟着醉就行!】
系统走后,罗婉翘心情仍然很emo。看着袁安筠在那教人如何摆弄服装,慢慢才从思想反刍中走了出来!人还是得跟现实点的事物打交道!
袁安筠是服化道组的一个姑娘,极具灵性,一个普普通通的纱巾,她能变换出好几套飘逸的神仙古装!
对于这种灵气逼人的姑娘,没人会不喜欢的吧!当然会有人嫉妒,这小剧组着实配不上嫉妒这么高级的事儿。这个姑娘也不吝啬她的心灵手巧,有人感兴趣,她也是乐得教些小技巧。
整场戏拍下来,她倒是同这个姑娘建立起日益深厚的感情。
浴室雾气缭绕,江若妍看着镜子里女人惨白的脸。
咚咚咚——
顾安睿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这栋公寓了。
听到门铃声,没时间多想了。
她拿起放在白瓷盥洗盆旁边的锋利的小刀,朝着腕部桡动脉处割了一刀,呵呵!真疼啊!
江若妍的眼睛猩红。
她脱下衣服,露出光洁的肌肤,一丝不挂地躺在了水池中,水温正合适!
钥匙转动门锁,们开了。
终于——
男人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缸里躺着清婉的美人儿。
鲜血染红的一池水极其醒目。
顾安睿一脸诧异,连忙将人从浴缸中捞出来。
他对江若妍的家很熟悉,很快就找到药箱,拿出绷带给她压迫止血,做完一切,打了120。
“在xx路xx号xx楼xx层xx号,有人割腕!”
做好这一切,顾安睿喊道,“若妍,醒醒,醒醒。”
江若妍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重影。“阿睿,能见到你这好啊!”她抬起手,想摸一下顾安睿的脸。
手悬在半空,无力抬举,她憔悴地喊道,“阿睿,你能不能低低头。”
顾安睿顺从地低下头,她终于摸到了阿睿,娇弱地喊道,“阿睿,我们和好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呢!”
顾安睿眉头紧锁,沉默着,他没有给她任何确定的答案,甚至模棱两可的敷衍之词都没有!
一行清泪从江若妍的眼中顺着脸颊流下。“阿睿,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么!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顾安睿默不作声,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此情此景,他不能去刺激她,但他也不想复合!即使她用生命来威胁他!
救护车来了,放上担架,抬上车,索性他们的电梯很宽敞,能放得下抬担架的四个急救人员和顾安睿。
救护车将他们送到附近医院。
医生进行了清创缝合,缝合完,送去了病房。
“小姑娘,什么事情这么看不开啊!你瞧你男朋友对你多好啊!守了你一晚上!忙前忙后特别着急。”
第二天查房时候,换药的小大夫劝说道。
“哈哈,他不是我男朋友!”江若妍唇色惨白,凄凉一笑。
小大夫尴尬,怪她嘴贱,换药就好好换药,多嘴多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