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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成功说清半句话。
墨无鸣以为“她”还有什么花招，手持利剑将红盖头挑开，还是同先前一样。
喜帕下面依然是蛤蟆草的脸。
长睫如鸦羽，青丝如黑绸，一双引人流连的泛水桃花眼里，全是求君多怜爱。
“妖孽，还做戏不够？”
说罢就要提剑杀她。
寒铮铮的剑光，吓得林亦扇心中狂叫。
偏偏出口的全是言不由衷，“…郎君，你这是何意？奴家是你的扇儿啊。”
啊！！！
她要疯了，怎么还是画本子台词？
眼前人定是真的墨无鸣，这提剑杀妖的森冷神情，跟她见过的一模一样。
“墨郎，今日是你与奴家的大喜之日，你怎可如此待我？”
墨无鸣懒怠和这妖孽玩重复把戏，面色一沉，“妖孽，速死！”
“啊——”
千分零一秒的刹那，林亦扇的心中狂叫发出了声，也让直逼心口的冷剑停了下来，再近半寸，她就要原地狗带了。
明明同样的惨叫，墨无鸣却听出了不对劲，“扇儿？是你吗？”
林亦扇说不出话，只能眨巴眨巴地掉眼泪。
不是她被认出来的喜极而泣，完全是被这狗东西提剑杀人的模样吓哭的。
呜呜呜……是我啊，是本姑奶奶啊，呜呜…呜…
墨无鸣见过她流眼泪，都是这般可怜，又记起她变小猫哭湿他衣襟的事。
猜想这一个应该是真的扇儿。
毕竟像她那般能哭半碗泪的人不多。
“你是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咬破舌尖泄出真阳溅，你便能冲破魂离禁止。”
“……”
林亦扇收了些哭腔，开什么玩笑？咬破舌尖？
谁咬得破？
痛死了好吧。
瞧她停了几息，又继续掉泪，墨无鸣也是一脸无可奈何，趁她不备，捏住她下巴，刀剑一划，顿时鲜血直流。
“啊——”
“好痛啊！”
“墨无鸣，你…哎呀，咳咳，呸，好多血啊。”
墨无鸣擒捏她下巴的手未松，凛声道：“把真阳溅咽下去，不许吐。”
腥甜顺喉咽，林亦扇的眉心都能打成个结，“好痛啊…”
她瞥了眼剑锋，没见上面有血迹，又吐字不清地问，“你划拉了多大个口子啊？以后说话成大舌头怎么办？还不得被人笑死？”
“半个指甲盖。”
“大拇指还是小拇指？”
对于她的质问，墨无鸣更是没奈何，“你的小拇指。”
她那点舌头够划多长点口？重两分就削掉半截舌头根。
“走罢，我们去寻大师姐她们。”
梦境未散，被困的人应该不止他们俩。
林亦扇跟着墨无鸣出了屋子，满脸不高兴的抱怨，“为什么我是小妾啊？该死，这幻境妖法怎么也搞人身攻击？”
墨无鸣被她扯着袖管子，轻笑一声，“舌头不痛了？”
林亦扇摇摇头，痛就那一下，过了就只剩木木麻麻。
“你扮演的是新郎官，那你娶的另一个是谁啊？怎么没瞧见人？”
那婆子说的话她还记得，什么三郎君今晚不过来了。
“是只狸猫。”墨无鸣没说实话，怕她知晓又问许多。
“嘁！”林亦扇翻了个白眼，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