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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翠喜跑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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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悠悠转醒之时,她正躺在地上,外面天色将明,头下一摊血,干巴巴的黏在地上。

鬼夫子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垂眸打量着她。

褚灵一抬头,就是阴森的冷气和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鬼夫子笑了一声,示意褚灵先爬起来,“醒了就好,你脑后淤血已经清理,不会伤及性命了,日后按照挖出来的神药,每日服下一颗,半个月便见好了。”

“那真是多谢夫子了。”褚灵嘴唇干裂,说了一句话就觉得嗓子干的要冒烟,当下撑着椅子缓缓爬了起来,坐下后费力喊了声,“翠喜,翠喜?”

“那丫头跑了,好像是翻走了自己卖身契,还拿了银子走。”鬼夫子轻摇折扇,笑眯眯地看着褚灵的反应。

“这丫头以为我死了,干脆跑了?”褚灵着实有些愣住了,在原著剧情里,这翠喜好像是一直跟在她身边来着。

“你好像没多少被背叛的感觉。”鬼夫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褚灵给自己倒了一杯昨日的茶,一饮而尽,深吐了一口气,“大难临头各自飞,很正常,我也要跑。”

鬼夫子好奇问:“你要跑?你往哪儿跑?”

“我也不知道往哪儿,但是肯定得跑。”褚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剧情发展还不跑,那就是留着等死。

鬼夫子手中折扇轻扇,一副郑重相劝的模样开口道:“若你是担心因褚家之事牵连,我建议你留在泗水县,这种地方,平常那些达官显贵一般不会踏足,再加上你有官身掩护,反倒安全些。”

“可是瑞王爷会过来啊。”褚灵知道啊,但是不跑不行啊。

鬼夫子神情微凝,不由得收紧了折扇,紧捏着扇柄,抬眸定定望着她:“你怎么知道瑞王爷会来?”

“你怎么会知道褚家之事?”褚灵也反应了过来,此人生前到底是谁?

鬼夫子笑了,“我在此处盘桓许久,你的什么秘密我都清楚,再加上那丫鬟嘴是个没把门的,我什么没听过。”

褚灵舔了一下干燥开裂的唇,有些坐立难安。

“夫子”

“大人!大人!”

门外齐大砰砰地砸着门,褚灵起身一把将门拉开,面色不善道:“吵什么?”

“鬼啊!不,不,大人啊!出人命了啊!”齐大表情慌乱,惊慌失措地干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干巴巴地开口道:“大人,翠喜姑娘被人发现在河边溺亡了。”

褚灵愣在当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你说翠喜死了?”

齐大艰难地点了点头。

褚灵眼前一晕,勉强扶着门框望着齐大,“备轿,本官要亲自过去瞧瞧。”

“是,大人大人,官帽。”齐大赶忙提醒了一声。

褚灵返回拿了官帽,胡乱戴在头上,快步走到了齐大前面。

齐大这才发现褚灵的后脑勺有伤,连官服上都染了一大片血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褚灵到了府衙门外,准备巡逻的捕快正在等着,还有一顶官轿停在那儿。

褚灵上了软轿后,捕快立刻抬着软轿往河边赶,那儿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大都没敢靠近,毕竟死的是县令家的丫鬟。

等到了地方后,褚灵下了软轿,直奔案发现场。

周围百姓立刻让了一条道出来,而后看到褚灵背后的大片血迹,不禁低声议论起来,只是议论还没多久,便被县令的一声惊叫吓慌了神。

“啊——”

鬼翠喜哭的凄凄惨惨地望着褚灵,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敢相信。

褚灵咬着牙,掩袖低声道,“你吓我作甚?”

“奴,奴婢,奴婢不是要吓小姐,奴婢是看到小姐了,就冲过来了。”翠喜哭丧着脸说道。

褚灵有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而后瞥眼望着躺在地上的翠喜,眸光微沉。

只见褚灵快步上前半蹲下去,干脆捏着翠喜的下颌抬了起来,鼻孔干净,没有淤泥。小腹也正常,并没有灌水鼓起来的迹象。

“小姐,奴婢不是溺死的,奴婢是被人敲了后脑勺,然后就变成这样了。”翠喜哭的凄惨,早知道她家小姐能看到鬼,她死也不跑了。

“谁敲得,你可看清了?”褚灵压低声音问道。

“奴,奴婢见到小姐以为死了,就,就拿着卖身契和银子,卷了包袱要跑。深更半夜跑的,早前那船夫的儿子对我有意,我就跟他约好了,然,然后就被人敲了,奴婢没看清楚是谁。”翠喜说罢,嘴角一垂,又要哭了。

褚灵看着翠喜尸身旁边并无包袱,猜测凶手估计是为了银子所以伤人,后来怕被发现,所以便将翠喜扔到了水里,第二天才被发现。

“谁发现的翠喜?”褚灵高声问了一句。

立刻有一船夫抖抖索索地走了出来,神情惊慌不敢去看褚灵,只打着颤道:“是,是我。”

“啊,他是小三子的爹。”翠喜惊讶地说道。

褚灵心中明了,这是翠喜意中人的爹,正是他发现的翠喜,然后捞了上来。

“翠喜从我这儿告假要回家,出门的时候,是带了包袱的。”褚灵声音冷冷地说罢,将翠喜翻了个身,在后脑勺处,果然摸到一个肿块,至于血迹早已在河里泡没了。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捞,捞起来的时候就只有翠喜姑娘一人啊。”船夫哭的涕泗横流,瘦弱的枯槁身形颤抖着,站都站不稳了。

但褚灵是谁,上任一个月,谁不知道她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的昏官呢。

“别哭了,好好回话。”褚灵冷喝了一声,站起身来,“所以你看到她的时候,就没包袱?”

“是,是,大人,草民冤枉啊。”

“你儿子呢,看你身子骨这般弱,还让你出船?”褚灵抱臂,十分怀疑。

“小三子他,他爬山挖草药,摔断了腿,在家,在家躺着呢。”船夫低着头,不时地抬袖擦擦眼泪,背更显佝偻了。

“哎呦,这船夫真可怜,儿子断了腿,自己出来捕鱼什么没捞着不说,捞了一尸体,还要被怀疑。”

“嘘,这可是县令家的丫鬟。”

“县令自己脑袋都有伤,指不定啊”

“指不定什么?”褚灵转头,准确从人群中找到了乱嚼舌根的妇人,见她模样打扮之后,直接道,“你跟这船夫熟吧,他儿子真的断了腿?”

那妇人挎着篮子,紧了紧胳膊,声音不大清楚地道:“算是见过,我一个妇人家怎会跟他相熟。”

“哦?看你迫不及待的为他说话,还以为你们是门对门的关系呢。”褚灵说罢,也不去看那妇人黑如锅底的面色,只让捕快将翠喜的尸体先送去义庄,然后去找仵作验尸。

“小姐,小三子不来见我,原来是因为断腿了。”翠喜一脸着急,带着哭腔道,“小姐,奴婢想去见小三子最后一眼,小姐帮帮我。”

褚灵一诧,帮她?

而后她眸光一转,不自然的望向一处地方。

果然,鬼夫子就在她不远处,言笑晏晏地望着她,见她看过来,还十分有礼地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