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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褚灵的传唤证人的声音一落,立刻在围观百姓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褚灵此时没有详细解释,而是待证人一一到了堂下之后,一拍惊堂木,直接开始审问:
“秦长丰,九月初八,有人亲眼见到齐夫子从你的酒家里买了一只烧鸡,一壶女儿红,可有此事?”
秦长丰点头道:“确有此事。”
褚灵点头道了一声好,又看向两家药坊掌柜的,接着问:“刘万山,孟三量,齐夫子是不是打发了齐家大公子齐世召的贴身小厮小方去了你们的药坊,以夜不能寐,燥热难安为由,买了一包安眠散?”
刘万山孟三量齐齐叩首道:“是,大人。”
安眠散不能随意开,毕竟量大就是迷药,药坊也是要承担责任的。但是一早万师爷就找到了他们,说只要如实回答便不会有事,所以他们这才直接认了。
褚灵最后看向打更人常福,问:“常福,你确认半夜三更见到了齐大公子驱使马车,从齐家后门接走了人?”
常福立刻伏地叩首道:“大人,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刚敲了锣,然后拐过街角准备方便一下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偷偷摸摸跑了过来。我悄悄跟过去看,结果发现那马车停在了齐家的后门,而赶车的正是齐大公子,我亲眼见到齐夫子和齐大公子抬着一个人,随意丢进了马车里,想来就是齐夫人吧。”
褚灵沉声道:“好,万师爷,拿证词让他们画押。”
“是,大人。”万三金应下,便拿去证词给他们画押。
褚灵待证词被呈上来之后,直接一拍惊堂木断案:
“齐夫人乃是被齐夫子下药迷晕之后,秘密送入了半山腰的居所,而后将其身上倒满了火油,扔进了小木屋里,准备活活烧死。而齐夫子本人也要进入小木屋自尽而亡。”
“但是由于火势太大,齐夫子难以忍受,于是偷偷跑出来救命,结果死在了居所的门口,被上山的学子发现。”
“所以本案宣判:齐夫子谋杀在先,狠毒心肠,所以判两人直接和离,齐夫人以周氏女的名分单独下葬,而齐夫子虽然杀人,但是自己已然身死,所以不做追究,此案结案!”
有百姓坐不住了,直接喊道:“大人,齐夫人是齐夫子杀的,那齐夫子为何要自尽啊?”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夫人啊?”
“对啊,大人。”
此时傅轻玉缓步走了出来,站在堂下朝着褚灵深深一鞠躬,“大人,学生傅轻玉报案,学生要状告之人,正是学生的启蒙恩师:齐夫子。”
傅轻玉说罢,竟亲自交上了状纸。
万三金接了过来后,递给了褚灵低声道:“我让轻玉写的,很详细,还不用我动手。”
褚灵接过仔细看了一眼后,一挑眉道:“果然清晰。”
“咳咳!”褚灵轻咳两声,望着底下傅轻玉:“你写的状纸我看了,非常清晰明了。你这上面说,齐夫子利用是你启蒙恩师这一点,在东乐城恶意放贷对吗?”
“是,大人。”傅轻玉回答道。
褚灵嗯了一声,“说到这个放贷,想来百姓们还记得前天我审的刘斧一案,刘斧原本只借了三十两银子,预计三个月内还清,结果没想到但这银子越还越多,到临死前居然变成了欠三百两,还被林家的人活活打死了。”
褚灵说着,故意一个停顿,看着底下议论地差不多了,这才继续开口。
“正巧了,我们在齐夫子还算完好的衣衫的左边,发现了一个夹层,夹层里正有一张类似银票的借据。”
褚灵说着,拿出了借据,递给了万三金。
万三金亲自拿着给傅轻玉看,又去百姓那边晃了一圈:“你们看看,你们都看看,这就是那吸人血,敲人骨髓的借据。”
褚灵接着道:“齐夫子利用自己的声望,和天下第一公子的启蒙恩师这两点,大肆恶意放贷,从平民百姓,到淡泊书斋里的学子,统统都没有放过。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齐夫子在飞云山半山腰上竟然能建立一所精致奢华的大宅。”
万三金接话道:“因为他赚的黑心钱实在是太多了,也难怪傅公子要亲自出面来告,毕竟他也不想被人利用。”
褚灵长长地嗯了一声,予以肯定。
秦长丰站在一旁,一直死死地垂着头,心底十分慌乱。
褚灵此时瞥了眼秦长丰,然后开始看着门外的百姓道:“大周的确没有明文规定说不允许放贷,尤其是签字画押了的,就必须按照放贷人的规矩来,所以欠了三十两就变成了三百两。
但这是因为刘斧意外被打死所以才是三百两,不然这三百两只要一日不还清,那么就会变成三千两,三万两。”
“诸位百姓,本官想问问,谁家有三百两,三千两,三万两啊?”褚灵故意问道。
“大人,我这干死了干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啊。”
“是啊大人,我搬东西,搬一天也才二十个铜板儿。”
“大人,我们种地的看天吃饭,一年到头都不能有三十两银子,更何况三百两,三千两,三万两啊!”
“三万两的银子,能把我家屋子都堆严实了吧。”
褚灵声音凉凉道:“是啊,所以这高额借贷是绝对不能碰的,因为一旦碰了,那你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挣钱还贷就这样,还不一定还的完。还不完,就要卖儿卖女的抵债,死了都不行。”
褚灵说罢,看向秦长丰,忽然笑了。
“秦掌柜的不就是给人做担保的吗,秦掌柜的知道这借贷一事绝对不能碰吧,只要碰了,那就是毁人一辈子的事情吧。”
秦长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道:“大人,大人说得对,不能碰,不能碰。”
褚灵忽地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大周虽没有明文规定不得放贷,但也从未说过利率可以如此之高,你们大肆放贷,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长丰愣愣抬头:“没,没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