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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和万三金刚回到万府,便被通知入宫一趟,于是褚灵身着官服,领着万三金再次进了宫。
这次领他们进宫的不是高公公,而是圣上身边的章公公,章公公看起来稳重不少,话也不多,只请他们进了马车后,就不再多言了。
等到了皇宫之后,章公公一打拂尘,施了一礼,“褚大人,万师爷,请跟老奴走。”
褚灵和万三金当即回了一礼,跟着章公公往前去。
走了一会儿之后,万三金没忍住低声问:“不是上次的路。”
章公公轻笑一声,礼貌回道:“上次是请褚大人去中宫审案,这次则是去圣上的御书房。”
万三金凑前一笑:“多谢章公公告知。”说着,一个荷包滑了过去。
章公公心领神会,轻笑着说:“其实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圣上今日的茶点都没用,近身伺候的人也挨了板子。”
万三金适当露出紧张地表情,还回头看了一眼褚灵。
褚灵也表情“凝重”地回望。
章公公又笑:“不过这次褚大人和万师爷只是在一旁听着,应该问题不大。”
万三金和褚灵,立即感动地道谢。
等到了御书房外,章公公先通报了一声,而后推开门让褚灵和万三金进去。
二人进去后,直接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起身,到一旁去听着。”圣上面色难看地瞥了下面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谢圣上。”二人齐声说罢,躬身退到了吕施的旁边,悄悄站直了身体。
吕施双眼目视前方,就当没看见褚灵和万三金似得,但是袖笼里的手指却让后挥了挥,于是褚灵万三金识趣地又往后退了一些。
“禀圣上,是否可以开始审理此案?”吕施躬身问道。
圣上一挥手:“审吧。”
吕施恭敬回了一声是,便让人将齐王以及轩辕征带了进来,同时唤了一声褚灵:“褚大人,听闻你刚刚审了轩辕征的儿子,轩辕柏?”
褚灵躬身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回吕大人,是。”
“怎么回事?”吕施问。
褚灵拱手开口:“轩辕柏趁昨夜轩辕府大乱之际,秘密逃出,在万家门口晕倒。管家将其捡了进去,等他清醒之后,由下官的询问得知,他因害怕蛊虫肆虐,所以决定前来报案,大义灭亲。”
吕施嘴巴一抽,好一个大义灭亲,这群猴子就真的是不怕查。
褚灵小心翼翼地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瓷瓶,眼神紧张,“这正是轩辕柏从他父亲书房的花瓶里拿出来的,这瓷瓶里正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美人蛊!”
此言一出,圣上都面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
褚灵将其小心地奉上,圣上眉头一皱,示意章公公拿住。
章公公端了一个托盘过去,褚灵将瓷瓶放在托盘之上。
章公公本想让圣上过目,但见圣上那模样,便隔了点距离,往上一抬,待圣上挥手之后,端着瓷瓶就站到了一旁,递给了边上的小太监。
褚灵见情况合适,便紧接着开口:“经下官调查审问,可以确定轩辕家恶意弹劾打压其他大臣,等他们被打入罪街之后,再逼迫他们的女儿入藏花楼成为花魁,并且欺骗她们服下美人蛊,服下此蛊之后,七日即死,轩辕家便是以此来牟取暴利。”
圣上猛地一拍桌子,褚灵吓了一跳。
圣上看了她一眼后,挥手让她退下,而后望着吕施开口:“此案,给我好好审!”
吕施躬身应下。
很快,齐王以及轩辕征便被押了过来,两人看起来精神似乎都不大好,面色有些白。
褚灵小心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两人是被苏和的迷香害的,还是犯罪被发现吓的。
圣上见到两人,满脸戾气地冷喝一声:“给孤跪下!”
齐王和轩辕征齐齐跪下,面色发白地磕了一个头。
“好好听听,听听你们干的好事,再跟孤说说,你们的心挖出来是不是都是黑的!”圣上怒喝一声,“吕施,审案!”
吕施应声:“是,圣上。”
“本官先来审轩辕大人。”吕施说着,示意那小太监端上来瓷瓶,而后沉声问:“轩辕大人,可识得此物?”
轩辕征面色一变,肉眼可见地慌乱:“回,回圣上,微臣,微臣没有见过。”
吕施低喝一声:“轩辕大人,这可是圣上跟前,还请大人如实回话。这瓷瓶,你到底是认不认识?”
轩辕征一咬牙:“微臣不认识。”
“呵!”吕施冷声指着那瓷瓶,“这瓷瓶乃是轩辕大人的嫡次子轩辕柏,亲自找出,并且连夜逃出轩辕府,去到万府报案的,轩辕柏已经全部认下,并画押了认罪书。事到如今,轩辕大人还要一问三不住地装傻充愣吗?”
轩辕征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一般,整个人有些恍惚地望着吕施:“你说我儿子,认罪了?”
吕施点头:“证据确凿,已经认罪画押,被押入大牢了。”
轩辕征瘫软在地,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怎么会,怎么会?
“轩辕大人,本官问你,你从哪里得来的美人蛊,你与藏花楼勾结养那些美人蛊的原因是什么?”吕施沉声问道。
轩辕征嘴巴嗫嚅着,望着吕施好半晌就是不敢真的张口。
吕施眉头一皱:“轩辕大人,本官在圣上的眼前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答,想一想轩辕家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可就在你的手上!”
轩辕征闻言刚要开口,结果他的眼睛却倏地瞪大,嘴巴张大发出短促的一声啊音后,眼球突出,眼角流出鲜血,整个人就在这御书房内,砰的一声倒下。
一旁的齐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倒下的轩辕征,双目难掩慌乱,面色也急剧难看起来。
吕施立刻就要上前查探,却被褚灵一把拽住,因为她清晰地看见,杀人者,正是太后身边的恶鬼!
这个恶鬼可以碰到人!
而同一时间,外面传出了通报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凤头拐杖先一步踏入殿内,紧接着一只穿着凤纹刺绣祥云履的左脚,迈了进来。
吕施等人齐齐躬身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